瑜的口中得知一些公子月的資料,他並非大華皇帝所出,而是前朝親王的幼子,先帝當時把幾位親王流放的流放,削位的削位,卻很意外的留下了公子月,這其中的原委怕是隻有公子月才知道了,他雖不為先帝所出,卻掌控著大華的三分之二兵權,表麵上公子月並沒有什麼權勢,但實際上他掌控了整個大華皇朝的“暗勢力”,公子月還有另一個身份——武林盟主。
依此推斷,他的武功也許在段夜淩之上,依楚瑜所說若段夜淩不用易心經根本無法與其抗衡,因為另一半的易心經便在公子月之手,兩人即便交手也未必能分出勝負。
我現在終於明白吉雅為何要費盡心當上六皇子的妃,她謀的不是皇子妃之名而是皇後之位!這也是為何突厥女皇要把女兒嫁給六皇子而不是嫁給太子的原因。
從楚瑜口中得知了另一個天雷,那就是段文常的身份,他竟然是南詔前朝親王,這就是為何他要冒著被削爵、家園盡毀的風險收留段夜淩的原因。
不過有一件事讓我們想不通,段文常沒有如意料般在段夜淩發兵反攻荊州時作出行動,唯一的解釋便是公子月把他收買,他堂堂南詔親王為何會聽命於公子月,這個隻有他們才知道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前後給小白跟其其格寫了好幾封信,楚瑜沒有阻止我的寄信,因為我收到了小白跟其其格的回信了。
小白的字跡我是記得的,其其格回的信是用突厥文,可以確定這信得內容無可疑,信中小白提及周易改變了預想中的事,豫州沒有如期失守,他在信中提及,周易既然可以改變命運,那麼阿史那心月的命運也能用周易來改變,這事讓我想起了之前常做的一個夢,夢裏,紅衣少男翻著那本厚重的天數,那密密麻麻的字體寫著:阿史那心月享齡二十……
真正的阿史那心月已經死了,這樣是不是代表著我會延續心月的命運繼續走下去,如果是,那麼我能活的時間隻剩三年多。
回想起小禦風那鼓著臉的可愛模樣,心不禁發酸。
其其格信中提及,她將會在我跟楚瑜成婚後與突厥的總帥同時出兵,開始攻打雍州,那丫頭竟然通熟兵書,這太不可思議了,其其格如此通熟兵法應該少不了那華語教師上官淩雪的功勞,那丫頭的身份竟是突厥當朝女官,其地位跟段文常在大華的地位相符……
我捂著額頭,揉著太陽穴,想不到大華竟然臥虎藏龍,聚集了三國的BH人物,可見大華是眾國眼中的肥肉,誰都想咬它一口,無奈大華穩居四國之首,臨邊的國家才不敢輕舉妄動。
仲秋末,我跟楚瑜大婚,大婚當夜我急氣攻心,迎來了玉石俱焚的首次毒發,當即血濺喜堂。
經過太醫的針灸以及楚瑜的幾次運功調息才壓下了我突然發作的毒性,保住了我這條小命,我自是不擔心自己會因此喪命,總覺得夢中的畫麵是預兆,相信自己最少會活到二十歲。
在東瀛的日子很無聊,我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卻很不開心,楚瑜忙著正事沒有時間陪我,他在的時候會跟我說說話,我跟他還是有很多話題可講的,我們就像知心好友一樣,屬於無話不談的那種,當然我們各有保留,誰也不回跨出界限。
玄月(九月),楚瑜不知從何處到來的消息,玉石俱焚有另外一個解法,就是男的也服下那毒,再進行歡愛,雖然兩人會同時中毒,卻可以大大的減少對方體內的毒性,也就是說可以延慢毒發時間,然而這延慢的時間將會嫁接到歡愛中的另一人,也就是說如果楚瑜服下玉石俱焚,然後跟我行房,那麼我的毒發期會推遲,但是推遲的那段時間將會強加在楚瑜的身上,我不肯答應,那樣實在對不起他,楚瑜自是沒有聽我的話,他不斷在找玉石俱焚這毒藥,但此毒隻有南詔王室擁有,相信段夜淩早便會料到將有人想用這方法,所以他絕不會讓對方得到此藥,如果楚瑜想要得藥,將要付出沉痛的代價,那就是用東瀛的江山來交換,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因此他隻有作罷。
我在喜堂上毒發的事很快便傳開,段夜淩始終不聞不問,看來,他是鐵了心要我親自去求他才肯救我一命,但,我寧願死也不想求他,去求一個如此狠心的人!
夜漸深,涼風吹過,有些發冷,不知不覺已到了秋末,我離開大華有一個多月了,也當了一個月的東瀛王妃,想想實在可笑,這便是玄真道長所指的人中之鳳?這便是玄真所指的亂天下嗎?禦風之死已經確定,但我還是經常會夢到他,夢見他對我說一定要去完成他未能完成的任務,因為我占據了她的肉身,必須為她完成她的大業。
“嗖”,燈火忽然熄滅,我欲想叫人卻被黑暗中的手捂住了嘴,“不許叫喊。”耳畔的聲音低而清雅,是他!
轉過身,淡淡的銀輝灑在那溫雅的臉龐上,霧蒙蒙的眼眸,眉宇間緊擰著,成了個川字型,那淡淡的霜色仿佛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