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身上的重量減輕了,我望著他們將公子月扶進屋,緩緩的閉上眼。

迷迷糊糊中,房裏飄著濃鬱的混合藥香味,翻過身,半睜開眼睛瞥見帳外,是個大木桶,木桶中坐著一個裸男,猛然睜開雙眼,娘,果然是裸男,是公子月!

趕忙起身下床,走近木桶才發現公子月絕色的麵容此時蒼白如紙,那發紫的唇已幹裂,水珠在他微擰的眉間緩緩滑落,在秀挺的鼻梁上勾起了完美的弧線,怎麼就有這麼美的男人,這模樣真的很難分得清他是公還是母啊!也有可能,這家夥是人妖?!

拍拍他的臉,沒有反應,用水潑他也沒有反應,動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好虛弱!

“姑娘,你……”推門進來的是位老者,見我趴在木桶旁不禁皺眉,“教主豈能容你輕薄?”

“誒?”誰輕薄誰?他剛剛稱公子月為啥?教主?“你說他是教主?”開始明白,為啥公子月要逃到這裏了!

“沒錯,他是我們的教主!”老者將端來的藥材放進木桶中。

“別跟我說你們是明教或者白蓮教?”我瞟了木桶內一眼,滿滿的藥渣掩住了木桶內的一切,真不明白老者為啥要說我輕薄他!啥都看不見!

“這裏是玄冥教!”

“哦,還好,不是我討厭的白蓮教!”我摸了摸下巴,“他不會死吧?”

“不得對教主無禮!”老者怒斥。

“哦!”這裏是公子月的地盤,咱要注意言辭,“對了,你們教主在路上遭人追殺,我冒險將他救了出來,你們應該知恩圖報給些銀子什麼的吧?”趁公子月昏迷,要趕緊逃,跟玄冥教教徒要點銀子,趕緊跑去虎牢關找小白!

“你救了教主?”老者細細打量我,目光帶著質疑。

“怎麼?我在路上看到你們教主昏迷了,所以將他帶上馬,一路尋找你們教,難道這不算救?”莫非,俺長得不像俠女?

“恩,玄冥教向來有恩必報!姑娘要多少,請開口。”老者收回目光,正色問。

“恩,三千兩吧!”我比起三個指頭,稍稍坑點銀子就行了,不然這BT醒來肯定會找我追債的!

“好,老夫這就去準備,姑娘先為我看著教主。”老者留下一句話便走了。

“王叔,不要抓我母妃,不要……”如夢囈般的低喃透著驚慌,我走近,為公子月失去額上的汗珠,他猛然抓住我的手,“母妃,玄兒不要榮華富貴,玄兒不要報仇,玄兒不喜歡王叔在母後的床上……”

我一驚,手中毛巾掉進水中,原來……這便是先帝留下公子月的原因,原來先帝強行占有了公子月的娘!

“玄兒不要認殺父仇人為父,不要,不要……”他迷茫的說著,抓在我臂上的手越發收緊,那緊閉著的眼角滑出一滴精Y,是淚。

果然,每個BT的人必定有段BT的不堪往事,我反手握住他隱隱顫唞的手,已示安慰。

家毀了,自己的父王被殺,娘親被殺父之人奪走,他還要認這個殺父仇人為父,這便是公子月的童年噩夢,我低低歎了口氣,都是可憐人,他受的傷害不比小白輕,他比小白強的是當下擁有的權力,僅此而已。

看來,都是可憐的娃,秋月白,雙目失明,失去了所有親人,他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又如何?他始終不能解救自己?公子月,他手下控製的是整個大華的暗勢力,卻活得如此卑微;阿史那心月,下一任女皇候選人,但她也隻是阿史那氏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一個被卷入政治聯姻的女人,愛不到她想愛的,守不住她想要守的,最後連腹中的孩子也保不住。而其其格,這個五歲的孩子,也許連自己老媽的樣子都記不住,便被送到大華當人質了,還有小屁孩,楚瑜,都是一些為了國業而犧牲自己的娃……

怎麼就沒有一個幸運兒,我再次歎了口氣,這裏實在太亂,現在想想,還是在白雲山莊的日子清閑,至少有吃有喝,不用擔驚受怕。

老者應了我的要求給我送來了三千兩銀票,出於良心問題,我決定等公子月過了危險期才走。

老者說他中了東瀛的冰毒,再加上期間運功搏鬥加速了毒性蔓延,必須用百種藥材泡浸他的身子,以至不讓他體內的血凝結,教中四大長老為其輪流運氣,時刻不能鬆懈。

我幫忙為他加加藥材,探探水溫,算是報答他一路護著我的救命之恩吧!

“你不必同情,本皇子救你自有本皇子的目的,再說,這隻算是順水人情。”回想起公子月那句欠扁的話,心忽然覺得有點暖,難得這家夥還有點人性。

經過三天三夜的運功調息,還有無數次藥材泡浸,公子月的傷勢終於穩住了,我幫他加完最後一次溫水,收拾包袱準備閃人。

“我走了,都照顧你那麼多天了,現在我們算是互不相欠了。”臨走時俯下`身為公子月拭了拭汗,“這三千兩算是我跟你借的吧!以後分期付款還給你!好了,咱閃了,31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