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偉身姿。
終於找到人了,軒轅成柘在看到寒霏時鬆了口氣。他馬上跳下馬,擰著眉心冷著臉走近還坐在地上的落難佳人。
寒霏本是很高興看到有人來救她的,但一見到軒轅成妒怒眼含威的表情,她心情立刻轉成了慌亂害怕,本是停住了的淚水又流了下來;她心虛地垂眼不敢看他,抽抽噎噎地啜泣著。
軒轅成柘是有滿肚子的怒火,但走上前見到寒霏狼狽的模樣就消了大半,剩餘不多的火氣再見她淚眼盈盈、無措又無助地在流淚時脾氣就全沒了。他走近寒霏時隻留下臉上裝成的冷酷樣。
“起來,我接你出樹林。”軒轅成柘在她麵前站定,看著寒霏命令道。
寒霏最怕聽的就是他如此強硬不留情的命令語氣,她身子縮了縮,小聲又畏懼地顫唞著輕聲回答:“我……我的腳……扭……扭傷了,無法……走路……”
“該死!”軒轅成柘低咒一聲。
其實軒轅成柘這句咒罵是針對她的受傷,而寒霏不明所以,卻以為軒轅成柘是在對她生氣,因此她的頭垂得更低了,低到幾乎要碰到地上了,越加的不知要如何是好。
軒轅成柘蹲下`身想看她腳傷得如何,他有些粗魯地直接就掀起了她的裙擺,大手握著她的小腳,快速地除去鞋襪觀看。
寒霏被軒轅成柘的舉動嚇壞了,她臉色發白地驚叫:“你……你要做……做什麼?放……快放開我!”兩手無助地想阻止他的動作。
軒轅成柘撥開寒霏礙事的小手,抬頭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解釋:“別動,我要看你的腳傷。”
“不……不可以,不可以,男女授受不親,放開……你……你快快放開我啦!”寒霏的小臉漲得通紅,小手更用力地要推開軒轅成柘捉著她腳的手。他怎能看她的腳呢?除了丈夫之外,男人是不能碰女子小腳的!
“你真麻煩,不看清楚你的傷怎麼醫治?而且這也不是我第一次看你的腳了,哪來的那麼多規炬!”軒轅成柘不耐煩地直言說著,仍沒停止手中動作。
寒霏被軒轅成柘的回答嚇傻了。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腳,那表示他……他已經看過她的裸足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為何……為何她完全都不知道呢?
在寒霏想著心中疑慮時,軒轅成柘已經大概看過了她的腳傷;還好隻是小扭傷,開節處略腫了起來,回馬車後叫丫鬟為她揉一揉、擦上傷痛藥酒就沒事了。軒轅成柘順手幫她穿回鞋襪,再抱她起身。
這動作又驚動了寒霏,她緊張地捉著軒轅成柘的衣襟,真不知道自己該要如何麵對軒轅成柘。
“你……你又要做……做什……麼了?”
這女人怎麼那麼多問題呢?軒轅成柘責怪地看了眼懷中的美人,冷然地丟下話:“上馬、出林子。”
“等等,等一下!”寒霏又拉著軒轅成柘的衣領輕叫。
軒轅成柘停住,再大的耐心也被她磨光了。他氣凶凶地低頭看著寒霏,劍眉揚起,表示他是真的不耐煩,她到底還有什麼事呢?
“我……我有東西掉……在地上,要……撿……撿起來帶……回去。”寒霏被軒轅成柘一瞪,已恐懼得快說不出話來;但好不容易找到的木頭,豈能就這樣丟下不管呢?她隻好提起勇氣要求軒轅成柘。
“什麼東西?”軒轅成柘的語氣裏明白顯露他已經沒有好脾氣了。
“地上的三……三塊……木……木頭。”寒霏回答的聲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
軒轅成柘沒好奇心問木頭的用處,看了身旁的水寧一眼,就抱著寒霏跳上馬離開。
水寧受命撿起了地上的三塊木頭,看看它們也沒什麼特殊處,就不知道寒霏要來做什麼?帶著木頭跳上馬,她沒忘放出信號再離開。
和男人同騎一馬又是寒霏這輩子的第一次經驗,軒轅成柘將她緊緊地摟在他胸`前策馬飛奔。寒霏雖然一直想讓兩人保持距離,可惜都掙不過軒轅成柘的鐵臂,隻能紅著臉無奈地任個男人將自己抱著。
一路上,寒霏隻敢將小腦袋輕靠在軒轅成柘的懷中,不敢抬頭看他,怕又看到他凶神惡煞般的怒容。軒轅成柘身上散發出的強烈男人氣味,讓她坐立難安,她的心是怦怦地跳得好劇烈,隻希望馬兒能跑得快些,快點出樹林,讓她能早些離開這個可怕的男人。
不長的路程倒像是走了千百年才終於走完;出了樹林,軒轅成柘策馬到馬車旁。
常田清和晶晶看到主人都很高興地急急上前迎接,不過軒轅成柘並沒將懷中人兒交給他們。他俐落地下馬,抱著寒霏走入馬車,將她放到錦墊上。
軒轅成柘打量著這不大的馬車內部。除了擺放了行李雜物外,剩下的地方放了張能讓一人躺平的錦墊,還有張小矮桌子,桌旁擺了兩個坐墊;一邊的牆上釘上個木櫃,放了些書和小件的雜物、針線活。車裏的東西雖多,卻也整理得很整齊。
軒轅成柘眼光在打量著馬車內的同時,寒霏也怯怯地抬眼望著他。不同於銀夏國男子的斯文溫柔,軒轅成柘身上散發的是豪邁粗獷,和那股嚇人的侵略性霸氣;堅毅的臉部線條代表他冷酷嚴厲的性格,不怒自威,使人望之生畏。他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將相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