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叫一聲就往前逃跑,邊跑邊叫:“你……你說你喜歡我,不在乎我的任何事,你是愛我的啊!”
“我不再喜歡你了,我恨你!你別跑,任憑海角天涯我都會追到你的,你跑不了了!”男子腳步大,三兩步就追上了那女子,捉住了她細瘦的手腕。
女子被捉後,用驚恐的大眼睛看著那男子,哭泣著哀求他:“你放了我,那不是我的錯啊,你放過我好不好?”
“不行!凡是姓褚的都該死!”男子橫眉豎眼地冷酷說著。轉眼間,他手中就多了把匕首,他高高舉起了匕首,猙獰地陰笑著。
“哈哈……該死!你該死啦……”
“啊!”女子放聲尖叫,無力反抗,隻能眼睜睜看著匕首向自己刺下……
“公主!公主……醒醒,醒醒啊!公主!”晶晶輕搖著寒霏,要將她從惡夢中喚醒。
寒霏倏地掹張開眼睛,額上冷汗直流,大口地喘著氣。她雖然醒了,但精神卻還留在恐怖的夢魘裏。
晶晶看主人久久都還沒回過神來,又再次輕搖著她:“公主,公主!”
這稱呼像根針似的,狠狠地刺痛了她。寒霏又驚又恐地緊捉著丫鬟的手叫:“你說什麼?你叫我什麼?你喊我什麼啊?”
“對不起,對不起!奴婢一急又忘了,口快叫錯了。小姐,真對不起,下次不敢了!”晶晶忙認錯。但是小姐緊張驚恐的模樣讓她不解,在馬車內就她們兩人,也沒有外人在,不小心叫錯稱呼也不需要如此害怕啊。
寒霏很嚴肅地慎重叮嚀著晶晶:“這是很重要的事,千萬不能粗心大意。我的身分若暴露,後果是很嚴重的,晶晶,你一定要明白地記得,知道嗎?”
晶晶用力地點著頭:“奴婢知道了,下次絕不會再犯的。”
寒霏深吸口氣定定心,抬手拭去額上的汗水。馬車的律動告訴她,現在還在路上趕路,而剛才可怕的情形不過是場惡夢罷了;但夢裏逼真的情景,讓她現在想到了還是感到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作這樣的夢,可是一定和軒轅成柘對她的過分關心有關;而這夢也給了她一個忠告指示,她和軒轅成柘之間有著國仇家恨,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她不知道軒轅成柘會不會因此而遷怒於她,可她卻是冒不起這個險。萬一軒轅成柘明白真相後真如夢境裏的反應,那她真要沒命了!
所以,她絕對不能讓軒轅成柘明白她的身世,也不能和他扯上關係,這是為了自保,她別無選擇。
“小姐,小姐!您在想什麼?小姐!”晶晶看寒霏很沒精神地又在發呆,關心地在她耳旁輕叫數聲要喚醒她。
寒霏回過神,對著晶晶虛弱地笑笑。
“小姐,看你一臉的憂心忡忡,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想剛才作的惡夢呢?”晶晶關心問。
寒霏很驚奇地看著晶晶,反問:“你怎知我剛作了惡夢?”
“奴婢是看小姐渾身出冷汗,臉色不安,還大聲尖叫著,覺得小姐應該就是作惡夢了,對不對?”晶晶聰明地回答。
寒霏有氣無力地輕點個頭。“對,那是個惡夢,而且還是個很可怕的惡夢。”
晶晶聽了馬上安慰主人:“小姐,夢是不實際的,不必太緊張了。再說,人們不是都說夢與現實是相反的嗎,所以惡夢或許還是好兆頭呢!”
寒霏對丫鬟的說法隻能不置可否地笑笑。這夢包含了太多的真實,不可能會有相反的結果,更不可能會是個好預兆。
寒霏轉頭看向窗外,從外麵的天色看來,又是要近傍晚的時刻了,不知今晚會落腳在哪座城鎮的行館?
三天前在祈大人的恭送下離開蘆縣後,不知軒轅成柘是否因為顧慮到她的身子,車隊行進的速度變慢了,停下休息的時間也變長了;看來真要像軒轅成柘所說的,可能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她才能和他分道揚鑣,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這不是好現象,和軒轅成柘相處得愈久,她所受的威脅就愈大,得快快分手才是好事。但是一切的決定權都在軒轅成柘手中,她除了心中著急外,也無能為力。
而最讓寒霏感到不安的就是軒轅成柘對她的態度,除了親密外,也愈來愈專斷,真把自己當成是他的人、他的禁臠了,這讓寒霏很不滿。但是就算她全力反抗、大聲地抗議,軒轅成柘卻置之不理,教寒霏真是無可奈何極了。
現在又作了這樣的夢,寒霏對軒轅成柘更是畏懼害怕,隻希望能避而遠之,更願能愈快結束這個旅程愈好。
華姊姊請軒轅成柘幫忙原是好意,而且這事也一定經過金皇國大王軒轅成梧的同意;軒轅成梧能不計較她是銀夏國的公主,不但沒派人捉她,還答應讓其弟弟幫忙她采朱果,軒轅成梧的寬大心胸教寒霏敬佩,這都要歸功於華姊姊的幫忙。
可是原是好意的援助,現在情況卻變成這樣。她得因為軒轅成柘的霸道自大而徒生煩惱,真是她始料未及的。
“咦,奇怪了?為何天都要暗了,還沒看到前麵有城鎮呢?”晶晶從車窗看出去,邊看邊疑惑地說。
寒霏被晶晶的話所吸引,也坐在車窗旁看外麵。果然,前麵看去還是一片無際的道路,沒有看到住家,而路旁也沒有任何的野店;看看天色,不久後就要全暗了,照這情形看來,今晚他們可能要露宿荒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