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吳囂大步離開的背影。白幻的手抬起又落下。他俯身拾起花燈,拭去上麵沾染的灰塵。就這樣走了也好。現在待在他身邊遠比待在神都要危險的多。
吳囂走在大街上,腳下不停地踢著路邊的石子。喜歡管閑事,不自量力,傷了,死了都是該!
他憤憤一踢,一顆石子就被踢了出去老遠。
“哎呦!那個不長眼的幹的?”老漢捂著額頭左右看了看。
吳囂看著他,張了張嘴。
“哎呦!小公子是你呀!”
吳囂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是啊!老丈!”
老漢摸著額上的包。“小公子你這火氣這麼大?是不是早上做的花燈沒能討的家裏夫人的喜歡啊?”
“額,這個嘛!”說起早上來,吳囂就更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找了半夜也沒找到那個花燈,聽說朱記的花燈是晉州一絕就半夜找上了門。好求歹求才哄騙的朱老漢答應給他做一盞一模一樣的花燈。
朱老漢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嘿嘿一笑。“看公子這樣子八成是和家裏夫人吵了架了吧!這夫妻啊哪裏有不吵架的,感情都是越吵越好。真要是有不吵架了那一天,可就再難挽回了。來,來,來。”朱老漢拉著吳囂的胳膊往屋裏走去。“我請小公子你喝酒,酒一喝就什麼都忘了。”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他心裏也煩的緊。喝酒就喝酒吧!
酒過三巡,有個少年打扮的人上來收拾,羞羞怯怯地看了吳囂一眼。
吳囂眼睛微微眯起,看著朱老漢眼裏含著詢問。
朱老漢哈哈一笑,把少年拉到了身旁。“這是我閨女秀兒!這不最近城裏老是丟姑娘嗎?我就讓她老實藏在家裏。可她偏不,說是在家裏沒意思,非要換上男裝隨我到店裏來。”說著他瞪了自家閨女一眼。“我都說了瞞不過,你還不信?還不進裏屋去。”
話說到這兒,吳囂轉了轉手上的杯子。“老丈,這事兒我昨日也有所耳聞。這事兒城主府怎麼不管上一管?”
“嗨!”朱老漢歎了一口氣。“怎麼不管。城主府派了一幫又一幫人去追愣是沒抓著。”
吳囂垂著眼。“一個都沒回來。”
“可不是嘛!不過據說那些丟了閨女的人裏有人看見了那賊的麵貌。”朱老漢壓低了聲音。“聽說不是人,是隻猴子!那東西身手敏捷的很。”
吳囂抿了抿唇。“什麼時候開始的?”
朱老漢回想了一下。“大概是半個月前,李家的姑娘出門上香卻遲遲未歸。大家一開始以為就是被人給拐了,直到後來丟的姑娘越來越多才重視起來。城主府為這事已經招了三批府役了,但都是去的多,回來的少。”
“啪!”吳囂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敢問老丈城主府怎麼走?”
看著眼前的大門,吳囂整了整衣襟抬步向前。
“站住!”門前的人狐疑地打量了他一下。“你是何人?來城主府做什麼?”
吳囂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從懷裏掏出了個牌子丟給了他。
守門的人看著上麵的字,急忙跪伏。“殿下!”
吳囂清了清嗓子。“起來吧!去裏麵給你們城主大人通報一聲。”
“喏!”守門人飛奔去了裏麵。
吳囂站在門口左右打量了一下。
不一會兒就有個身著華服的中年人迎了出來。“殿下來晉州怎麼不事先通知下官一聲,下官也好好好招待招待啊!”
吳囂抬了抬手。“不用!我來找你是有正事!”
“啊!”晉城主看著眼前的人。不都說這位小殿下身嬌體貴,不務正業嘛!怎麼還有正事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