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樓的大廳裏人聲噪雜。靠窗戶的那桌坐了三個人，一個著白衣的板著臉，一個著黑衣的嬉笑著。還有個清秀的姑娘娥眉不展。吳囂夾起一個嬌耳在醋裏麵蘸了蘸。“白幻，這味道還真是不錯，和神都裏的做法似乎不太一樣。”
吃了幾口，吳囂看著坐在邊上，筷箸未動的楊柳。“你怎麼不吃？你不吃我可吃了啊！”邊說邊要去端她的那碗。
“吳囂！”白幻拍開了吳囂的手。“不夠再叫一份就是。”
吳囂摸了摸鼻子。“我這不是怕浪費嘛！”
“給！”楊柳把碗推到了吳囂的麵前。“你吃吧！”
吳囂偷偷看了白幻一眼，又推了回去。“楊姑娘你肯定也餓了，我還是再叫一份吧！”
白幻看著靜默的楊柳。“楊姑娘一會兒是直接回家嗎？”
楊柳搖了搖頭。“不知道！”
“還是回家看看吧！令母很擔心你！”
楊柳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大街。“物是人非事事休！我現在回了家會給他們帶來麻煩的。”
吳囂皺了皺眉。“你回家他們開心還來不及，能有什麼麻煩？”
楊柳閉口不言。
此時酒樓裏也有人注意到了他們。指著楊柳喃喃低語著。
白幻耳朵動了動。
“那個就是楊家姑娘楊柳啊！”
“是沒錯，我之前去她家做客時見過她。”
“你說她們，就是那些回來的姑娘說的是不是真的啊？這個楊家姑娘為了活下來真的去討好那個猴妖了？”
“一個這麼說還可能是嫉妒，但一個兩個的都這麼說，應該是真的沒錯了。”
白幻看了楊柳一眼。
吳囂“啪！”地一聲放下筷箸瞥了那些人一眼。“都是男人，有什麼話都放在麵兒上講，嘟嘟囔囔的算什麼本事？”
那人看吳囂穿著華貴，又看白幻氣度不凡。拉了拉身邊還想理論的男人。“走吧！走吧！快走吧！”
吳囂看著兩人推推攘攘地走了。他把楊柳麵前的碗往她麵前推了推。“不管怎樣飯還是要吃的，糟踐了自己豈不是更合了他們的意。他們說他們的，自己走自己的。”
楊柳點了點頭，拿起了筷箸。但遊離的目光顯示她還是有些心不在焉。
吳囂躺在榻上看著坐在案幾前擦拭流光劍的白幻。“白幻？”
“何事？”
吳囂支著腦袋。“你說楊姑娘怎麼辦？總不能一直跟著我們吧！也不合適啊！”
白幻把劍插回到劍鞘中去。“不知！”
吳囂嘟囔著。“人是你帶回來的。”
白幻張嘴正要說什麼？門就被叩響了。白幻看了吳囂一眼，起身去開了門。
“楊姑娘！”
楊柳微微福了身。“多謝兩位公子的照顧，小女子就此別過！”
白幻看了看屋內的吳囂，對她點了點頭。“楊姑娘保重！”
楊柳點了點頭。
白幻站在門口，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吳囂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後。“怎麼？不舍得！”
“別亂說！”白幻關上了門，看也不看他。
吳囂狠狠咬了一口手上的果子，下一刻就嫌棄地拿遠了。“咦！怎麼這麼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