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命硬”(1 / 2)

白幻看著他,薄唇微啟。“命硬!”視線又轉移到他的腿上。

吳囂想把腿往裏縮一縮,卻無能為力。

白幻輕輕捏了捏他的腿。“疼嗎?”

吳囂搖了搖頭。

“你好好休息!”

“那你呢?”

“我還有事,出去一趟!”白幻說著人就不見了。

吳囂這才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腿。半晌他癱在了床上。這腿果然是廢了!

他的眼角有淚劃過,很快就隱沒在了發間。

他從來都不知道皇兄會那麼恨他,如果知道他寧願三年前就順他的意死在南洲,也不用麵對如此殘酷的事實。可是父皇他,父皇雖對他有所偏駁,對皇兄卻也是真心疼愛。他一直以為他和皇兄雖然不可能像小時候那樣親密無間了,畢竟誰能一直停留在小時候呢!但是也會,至少表麵上也會維持著兄友弟恭的表象。

那日他被押到了天牢,有腳步聲傳來。他還以為是呂子忠。“驢子!你又來做什麼?本殿下是人,不和畜生為伍!”

“是我!”熟悉的聲音讓吳囂抬起了頭。“皇兄!你怎麼在這兒?是不是也是被呂子忠父子抓來的?父皇呢!父皇怎麼樣了?”

吳禦極看著這個滿身狼狽卻依然驕傲的人突然覺得有些刺目。他冷聲開口。“打開牢門!”

“喏!”

吳囂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吳禦極讓守衛都先下去。他背著手走了進去,摸了摸吳囂身上的鞭痕,嫌棄地摔了摔手。

如果此時吳囂還沒反應過來的話那就是蠢了。他扯了扯嘴角。能怪誰?白幻早就提醒過他,是他天真。“為什麼?皇兄,為什麼?”

“為什麼?”吳禦極冷笑一聲,盯著他。“我也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論我怎麼努力父皇永遠看到的都是你!吳九重!多好的字啊!你是九重那我又是什麼?朝臣們都會看我的笑話,一個名義上的太子。他從來都沒考慮過我的處境。”

“你看到了!我還以為可以不讓你知曉呢!”

“不讓我知曉?”吳禦極指了指自己。“你永遠都是這麼一幅為了我著想的樣子。為了我你故作玩世不恭,背上流連煙花柳巷的紈絝皇子名號。可即便是這樣,父皇還是喜歡你,我寧願你能同我一起爭上一爭,我即便輸也輸得心甘情願。而不是在這裏像個怨婦一樣抱怨!”

“抱歉!皇兄。有什麼不滿,你衝我來就是,放了父皇吧!”

“放了他?”吳禦極搖了搖頭。“此事現在已經成了定居,絕無轉圜的可能。”

“你可以把父皇安置在行宮裏做太上皇。不會礙你事的。”

吳禦極詭秘一笑。“你確定即使我把這大豐王朝拱手讓與他人,他也不會坐視不理嗎?”

“什麼意思?”

“父皇那麼精明強幹,憑我怎麼可能。說起來還要多虧你呢!”

“我?”

“是啊!”吳禦極點點頭。“要不是你和衛國公父子結了仇,他們也不會想辦法說服我,還給我引見了仙人!”

“仙人?”

吳禦極的手指尖升起了縷縷黑色的靈氣。“我現在已經是修煉的人了,這些名利對我來說都是些身外之物。”

“那你為何還要如此?”

“我樂意!我想看看你臉上露出卑微和乞求的表情。”

吳囂迷迷糊糊地回想著。他多想這就是一場夢,夢醒來會依舊如故。

祭司府內,青羊坐在上首看著下麵跪著的趙瑟瑟。“你今晚為何去皇宮?”

“是去找你!”

青羊冷笑。“找我?瑟瑟,你從未主動找過我。”

趙瑟瑟不再說話。

青羊走了下去,捏著她的下顎。“你前腳去找我,後腳那個小殿下就讓人救走了。此事你有參與吧?”

趙瑟瑟別過臉。

青羊把她的臉扭了過來,逼著她盯著他看。“說!你是不是對那個小殿下產生了感情?”

趙瑟瑟看著他並不答話,就這樣僵持了起來。

門外有人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青羊放開她,把門打開了一條縫。“什麼事?”

“流光君來了!”

“來這麼快?”他看了眼身後。“好好看著她!”

“喏!”

祭司府門前,白幻提著劍,劍尖在地上劃過的刮擦聲在深夜尤為地刺耳。

青羊大步走了出來。“流光君不照顧那個小殿下,跑我這裏來幹什麼?”他看了看白幻持劍的手爆出的青筋。“怎麼?流光君這是想與我打上一架?”

白幻直直地看著他。“來吧!”

“也好!我也想試試名譽上界的流光君這些年究竟進步了多少?”

青羊祭出了拂塵和白幻你來我往地打了個不停。突然,青羊縱身一躍跳了出去。替換上的是一批凡人手持著劍把他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