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看見白幻還有些驚訝。“呦!你今日怎麼想起來找我來了?”
“你以後少去找他!”白幻站在門口語氣微冷。
“他?你說小殿下啊!”白術眼睛轉了轉,慢悠悠地答道。“這個可不行!”
“白術!”
“行了!我知道自己姓名,不用你強調。”白術掏了掏耳朵。“那麼大聲音做什麼?”他站起身來。“別人都隻道流光君無欲無求,好似這世界上就沒有什麼你在乎的。可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白幻,你什麼性格我一清二楚。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剛到觀滄海時,兄長對我頗為照顧。有一天你提著劍跑到我院子裏說以後嚴禁我靠近兄長,因為兄長是你的兄長。”
白術看著白幻笑了一下。“你這個人對自己不在意的放任自流,對自己在意的卻偏執的緊,別人碰一下都不許。”白術拍了拍白幻的肩膀。“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我給你提個醒,控製欲太強不是件好事。就像小時候我們在海灘上玩沙子,你抓得越緊它流的就越快。”言畢,白術就抬了抬手。“不用你來說,我現在就去看那些小崽子們練功去。”
“千月,盯著他們多練習劍法技巧。”
“劍法技巧?”
“嗯!修士不能對凡人使用術法,但劍法是可以的。”
“你確定我們真的要參與?”
“以防萬一!隻要妖族不插手,我們就暫且旁觀。”
“嗯!好!”白術點頭。
“千月!謝謝你!”
“不用!”白術頭也不回地走了,輕快的腳步顯露了他的好心情。“待會兒要不要去逗弄逗弄小雲尚?”
白幻何嚐不清楚自己,隻是很多事情本就是無法控製的。倘若可以,他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青羊看著下麵坐著的眾多妖族長老。“各位遷徙進行的怎麼樣了?”
下麵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後是猿猴站了出來。“族中精銳都已經進入神都安置。隻有,隻有玄鶴依舊留在了迷障山。”
“他留那兒幹什麼?”
“他說他就喜歡迷障山的僻靜,不願意來。”
在座的有人冷聲嗤笑。“真是呆了幾千年的雷淵還沒享受夠那種寂靜啊!”
青羊輕皺了眉頭。“罷了!也隨他吧!他呆在那裏也算是給留在那裏的妖族一個庇佑!”他話頭微轉。“上界呢?上界情況如何?”
“誠如尊主所料,上界三大家族都在清查族內,並無暇顧及我們。”
青羊笑著搖了搖頭。“這就是人族,永遠把自己的利益看的最重要!”
“不過。”那人麵有鬱色。“那個流光君和一些觀蒼海的修士一直留在下界,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流光君啊!他是和那位小殿下在一起吧!”
“正是!”
青羊擺了擺手。“無妨!隻要我們不出手,他們就不會輕舉妄動。”
“嗯!”
吳禦極看著快步走進殿的長空。“怎樣?國師來了嗎?”
長空搖了搖頭。“國師說殿下的家事他不便於插手。”
“家事!”吳禦極一拍桌子。“他就不怕朕奪了他國師的位子?”
“陛下!息怒!”呂子忠笑著上前拱手。“陛下!國師不是一般人,這點小事有臣和家父為陛下分憂就夠了!”
“你分?”吳禦極冷笑。“你打得過那個上界來的祭司嗎?”
“這,臣不能!”
“不能,你插什麼話?”
“陛下!”長空打斷了他。“陛下!國師說隻要他不插手,祭司那邊就也不會插手。”
“果真?”
長空點點頭。“國師還說,上界的人族修士之間有條共識就是不得對凡人出手!陛下雖然習得了一點靈力,但離入門尚遠,以那位的性子是不會對陛下出手的。”
“這可就太好了!”呂子忠滿臉喜色。“陛下!這下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去,我保管把吳囂的人頭放到你麵前來。”
吳禦極冷眼瞧著他。“你要是傷了他一根毫毛,你們父子就拿命來賠!”
呂子忠低著頭。這位自從坐上了那個位子,這脾氣是越發地陰晴不定了。明明恨那位恨得不行,卻又不讓別人動分毫。他真想吐槽,陛下你究竟想怎樣啊?
吳禦極看著呂子忠。“他再怎麼說也是朕的弟弟,豈容你們置喙?”
“是!是!是!臣一定把小殿下安好無虞地帶到陛下麵前。”
“下去吧!”
“喏!”
神都一家酒肆中呂子忠一臉嘲諷地看著對麵坐著的人。“呦!小殿下跟前的大紅人兒怎麼屈尊請我喝酒了?”
“世子爺說笑了!”正澤站起身來給呂子忠倒酒。“在下這就為以往的事向世子爺賠罪,還望世子爺大人不記小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