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一桶比她自己腰還要粗的水桶,冰舞月在這份海域風情中,吃力地從淡水河裏往玄色島忠義海將府裏提水。
不知道是她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運送回他們這些奴隸後,她被分派給了東方暗皇手下的忠義海將府做粗使奴隸。
塗抹黑了臉頰,從不做聲說話,上島後到今日也就擔水劈材,做忠義海將府裏最粗重的活,幾乎沒人把她當女人看,每日接觸的也是同等級的奴隸,連高等級的奴隸都見不得,更不說海將什麼大人物了,住的也是相對人煙稀少的郊外別莊,不與主人同住。
腳上拴著鐐銬,上麵打印著海將府的標誌,乃是精鋼所鑄造,憑她現在的功力居然掙脫不了也砍不斷,想逃都逃不了。
不過,這讓冰舞月,不,現在她叫幕星,收編奴隸名冊的時候,那婦人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啞巴,看她臉黑如夜晚天幕,直接給她取了這個名字,不過幕星覺得很好,做活累不死人,幾乎也不見人,等她在這裏養好傷再說,所有背叛她的人,她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一日複一日繁重的工作,細膩的雙手生出老繭,胸口的傷勢卻有大大的好轉。
外表已經結疤脫落,隻是內傷還相當的重,一身功力隻恢複了兩層,幕星急,但是,急也無法。
這日,天氣炎熱,幕星洗了一天的衣服,身上早已經有了酸味。
微微收拾了一下,幕星在夜幕中悄無聲息的翻出低等奴隸住的,幾乎沒什麼高手看守的後院,朝玄色島一處相當僻靜的湖泊走去。
這是她一次打水迷路中,找到的。
星空璀璨,黑如緞帶的夜空上鑲嵌著幽亮的群星,星光撒在地麵上,銀白銀白的,海浪聲從遠處虛空傳來,隱隱約約,那種靜寂的美,是陸地所沒有的。
一片星光撒在湖麵上,幽藍幽藍的,讓那碧藍渲染上素白,湖水反襯著暗夜的星光,波光粼粼,隨風蕩漾著,好似籠罩了一層薄薄的煙霧一般,在湖水上麵醞釀,飄渺,天上仙湖,怕也不過如此。
看著眼前的湖水,幕星三兩下解開衣服,走了下去。
星光撩人,湖水靜寂。
隻剩下幕星一個人澆水洗浴之聲。
“噗。”正在這一方靜寂中,一聲破水聲突然穿破靜寂的夜色,破空而來,一物從水底破水而出。
一道銀色的光芒劃破半空,如一匹匹練成弧線飛縱而過,隨著那銀色匹練的飛揚,四散飛出的水珠濺落在湖水上,醞釀出點點漣漪。
眼前,皎潔的月光下,一男人從水中穿出。
銀色的長發隨著頭顱的一揚,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灑下無數水滴,緊緊貼上那古銅色的肌膚上,妖嬈的伸展著。
高揚的頭麵上,雙眼微微閉著,從側麵隻見那高高翹起濃密的眼睫毛,居然帶點銀灰色,點點水珠綻放與上,高挺的鼻子,挺立在猶如刀削斧刻的臉部輪廓上,水珠順著額頭臉頰蜿蜒而下,劃過那古銅色的喉結,喉結微微滾動,水珠立刻滾動而下,落入胸上。
裸露的,全身無一絲線頭的身體,完完整整的呈現在夜色裏,櫻紅的茱萸點綴在瓷器一般的胸膛上,水珠順著胸膛向下,那腰曲線的完美,那六塊腹肌的剛健,在順著向下……
春來,原來真可如夏之熱。
鐵臂輕揚,拭去臉頰上銀色的發絲,銀發男子扭頭麵向靜立的幕星,微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