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端著酒杯,看了幾眼,再看看酒盤上的另一隻酒杯,在軒轅聖手指碰觸到酒杯之前,突然又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端起另一隻,朝軒轅聖笑了笑道:“這個杯子我喜歡。”
軒轅聖見此麵上沒什麼神色變動,心中卻是大喜,當下笑著道:“夜兄喜歡,等會這套杯子就送給你。”
“那就多謝聖兄了。”冥夜笑的妖嬈,伸長手與軒轅聖手中酒杯輕輕的一碰,隻聽清脆的碰撞上響起,很輕,很亮。
“祝賀我們。”軒轅聖一舉手中酒杯,為示杯子酒水妥當,當先一飲而盡,朝冥夜笑道。
冥夜舉了舉杯子,深深的看了眼已經喝光杯中酒的軒轅聖,嘴角勾勒起一抹高深莫側的笑意,輕聲道:“祝賀我們,不,祝賀本王就夠了。”一邊說,一邊手一伸,杯中的酒水被冥夜幹脆的傾倒在地上。
一絲青煙燎燒。
軒轅聖頓時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海王還不明白?”冥夜看了眼地上的酒水,抬起頭看著臉色驟變的軒轅聖,慢條斯理的笑道:“本王可是一片誠心前來迎接聖兄,既然聖兄認為本王檔了你的道,要除之而後快的話,聖兄認為,本王會坐以待斃。”語音還飄蕩在空中,冥夜突然一移步已經站到了軒轅聖的身邊,大手一伸,一手卡住了軒轅聖的頸項。
快的站在最邊上的杜飛,還沒來得及撲過來。
一指扣在軒轅聖頸項上,同一時間軒轅聖突然手脆一顫,一把抓住衣襟,張口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毒,酒水中有毒。”軒轅聖此時臉色難看之極,整個人都開始顫唞起來,無法控製的顫唞。
撲至邊緣不敢搶前的杜飛見此. 恍然的瞪大了眼晴:“怎麼會,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王。”
他親自倒的酒,那一杯絕對沒有毒藥,這一點他清楚的很,那為什麼他的海王會中毒,這……
“是你,是你下的毒。”麵上憎恨之色驟顯,杜飛幾乎要吃人的一指。指著冥夜,是他,一定是他。
冥夜抓過那隻酒杯,那指尖在酒杯口晃動過,剛才太憂心另一杯酒,沒怎麼注意,此時才陡然想起來。
冥夜肯定就是在那個時候下的毒,一定是。
冥夜扣著軒轅聖的頸項,聞言滿麵微笑的道:“你若沒那心下毒害我,我豈會害你,就算我不想跟你平分天下,隻要你沒這個心,我也可以饒你一命,讓你可以自由自在的過下半輩子,不過,既然你不稀罕,那麼我就成全你一世海王的英明。”
說罷,抓著渾身上下一絲力量也無的軒轅聖,跨步走道窗口,看著遠方的天水相接處,輕笑著道:“你不仁,我不義,你知道我對敵人從來不軟手。”
話聲中,軒轅聖震驚的看見前方天水湘接處,黑壓壓的戰船早已行整整齊齊的羅列在那地方,旌旗招展,殺氣騰騰。
“你……”杜飛一見頓時大驚,想也不想轉身就欲衝出船艙,冥夜早就在等他們了,這是個圈套,他們……
身後的冥夜見杜飛轉身就朝船艙外衝,也不阻攔,隻是眼中泛起一絲冷笑。
一步搶前還沒衝至艙門,那一直尾隨著冥夜的小兵,突然閃電般的一出手,隻見一道刀光閃過,杜飛驟然睜大了眼,伸指指著身前的小乓,頭頸上一道鮮血流出,滲透而下。
小兵緩緩的取下頭上佩戴的盔甲,林山,東海第一戰將。
杜飛喉頭咭嚕咭嚕的冒了幾聲無意義的聲音,頭一歪,重重的倒在了船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