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說,害我還白責怪你,嘿嘿,朱麗一直想聽我給她唱一首歌,這下,她可要感動了。”青揚笑嘻嘻的接過琴譜,沒有一絲愧疚的對白宸道。
典型的得寸又進尺類型。
“白宸,我沒想到你會幫青揚那麼無聊的忙。”玄隱低低的笑著,眼角掃向白宸。
白宸一手揉了揉略微疼痛的額頭,神色依舊漠然,他緩道:“因為他連我去沐浴都要偷窺、跟隨。”
“你真可悲。”玄隱悲憫的望著他,毫不意外青揚的臉龐有如此的厚重程度。
“早安,各位。”一道淺淡、謙和的聲音如潺潺流水般流泄。
蘭澤環抱著一摞厚重的醫科書籍,推了推略微下滑的銀邊眼鏡,嘴角微微往上揚,笑意極淺極淡。
“蘭澤,早安。”蘭芷側著身,偏著頭注視著他道。
“蘭澤,你看看我的黑眼圈,好濃啊!”青揚像受了什麼委屈似的撲到蘭澤的懷裏。
“揚。”蘭澤不禁抿著唇,失笑的睇著他。
青揚悶悶的瞟著他道:“你似乎在笑?蘭澤。”
“抱歉。”蘭澤偏過頭,忍住唇邊的笑意。
“哼!”青揚不依不饒的擰著眉頭,用鼻音回應。
“青揚,你還是見好就收吧。”玄隱涼涼的提醒他,“不是每個人都有澤的好脾氣。”
“所以我才最討厭你。”青揚撇嘴道。
蘭澤無奈地看著他們,卻聽到白宸突然開口道:“澤,你有路過經管學院嗎?”他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才道:“今天正好有事要路過,我送你一程吧,小芷也要一起來哦。”
“嗯。”她抱起書包,可不敢陷入青揚與玄隱的對戰中。
“就這樣都走啦!”青揚鬱悶的糾結著。
“白癡。”玄隱麵無表情的給予他最後一擊。
“……”青揚徹底鬱悶了。
怎麼四年都過去了,他還是玄隱的手下敗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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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幽學院
這個老妖婆,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要他們做和服?!
她寧願去做壽衣,至少——實用。
伊集院零懶散的躲到一旁,一臉無趣的注視著正在裁衣的蘭芷,“啪!”的一聲,她將衣料貼在自個兒臉上,一點也不想折磨自己的手指。
“伊集院零,你又偷懶!”號稱“老妖婆”的伊賀綾子恨鐵不成鋼的拿起量衣的戒尺直往她腦門上敲,教訓道:“如果你有蘭芷同學的一半,老師我也不用每次都念叨你!”
“痛死啦,我寧願去做壽衣。”伊集院零依然不知死活的和伊賀綾子叫板。
“你——”伊賀綾子一臉鐵青的望著她,下手更狠了。
“你這老妖婆,痛死啦!”伊集院零挫敗的左躲右閃。
蘭芷在旁低低的笑著,一臉微郝的被伊集院零當作擋箭牌,看著老師又氣又急的模樣,不禁有點愧疚。
殊不知——
就是她這種羞澀的神情迷煞了躲在窗口偷看的一幹人等。
太可愛了!
果然不愧為天幽的一大特色。
隻是為什麼?!
他們偷偷覷著總與蘭芷形影不離的纖長身影。
殺氣!
伊集院零敏銳的發現現場的氣場的變化,驀地,她殺氣騰騰的回瞪過去。
“零,你怎麼了?”蘭芷踮起腳,摸摸了她被敲疼的頭,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伸手環抱住他,背對著她,對窗外的人影挑釁的挑了挑眉。
眾人默然。
為什麼好好的一朵白蘭花,偏偏喜歡呆在一頭霸王龍的身邊。
這到底是為什麼?!
誰能告訴他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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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室
蘭芷一襲及膝的純白鑲邊的藍紫色蝴蝶裙,長如及腰的發絲僅僅用著一條藏青色的緞帶鬆鬆垮垮的束著。
她踮著腳尖,翩若驚鴻的旋舞著,長長的發絲也隨著飛揚,宛若一隻翱翔九天的鳳凰。
鳳凰涅槃重生,那麼隱藏起來的美好便會重現,無論他(她)藏的美好有多深,也抵擋不了時間的真相。
伊集院零穿著一件墨黑的純棉運動服,雙腳隨意的交錯著倚著牆角,單手撐著下巴,靜靜的望著蘭芷,狀似思忖。
“零,你今天要不要去我家玩,你好久都沒來了。”蘭芷看到一個人站在一旁的伊集院零,轉過身,側著頭,一臉微笑的注視著她道。
因為那個地方有那人的存在,她便是想去也變得不想去,她不想再見到他,一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