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她都可以說的很絕然。
隻是——
有些時候無論有多恨,她都無法撇下自己所重視的一切,她不想再見到有人為她傷心,為她難過了。
她已經成年了,不能在任性了。
“遺北,我好想你。”她趴在桌沿,突然覺得很寂寞、很冰冷,有一種透骨的彷徨,不知該向何方的無奈。
腦海裏陡地一下越過一些畫麵,但想起來卻是曾經忘記。
我叫蘇念南,我可是一等良民哦。
為什麼不能記住你的模樣?
你說的愛情很複雜,但我隻要一家人在一起,哪怕隻有一個小小的屋子,我都很快樂。
我說我愛上了你,你會不會驚訝?
為什麼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不是一個小丫頭了!
沒關係的,一切都是我甘願。
要你負責?我蘇念南還沒有那麼無知、可憐。
呐,原來隻是一場賭局!
如果我說我是真的愛上了你,你會不會感動,還是——感覺可笑。
沒有什麼為什麼,你是我的唯一,而我卻是你的之一,何其可笑,我蘇念南會變得這麼可憐兮兮。
很好啊,這個女人不錯,比起我這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確實可口多了,您慢用!
……
不要再想起來了!
她要瘋了!│思│兔│在│線│閱│讀│
她抱住頭,眼神倔強、堅強,她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她無需後悔,隻是有些事寧願遺忘,也不要再經曆一次。
她唯一錯的地方就是在錯誤的時間遇見了錯誤的人。
隻是為什麼她還是會傷心,還是會難過?
然道真的像有些人說的那樣,初戀總是難忘的?!
……
“遺北,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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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家大宅
“我回來了。”蘭芷拉著白宸踏進玄隱有時會待著的休息室。
“玄隱,你要不要吃蛋糕,我有買你愛吃的水蜜桃慕斯。”她拿著裝著蛋糕的紙盒子在玄隱的麵前晃了晃。
玄隱靜默的坐在窗旁,雙眸低斂,嘴角微微地抿成一條線,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沉沉的壓抑感。
蘭澤緊蹙著眉梢,一言不發的站在他的身旁。
蘭芷巡視了眾人後,這才彎下腰,將盒子放在地上,“你們看起來心情都很糟糕。”
“隱,這是最後一次了。”蘭澤的雙眸低斂,他推了推眼鏡,側身靠著牆壁,上半身籠罩在一片黑暗中。
玄隱趴在窗欞,單手撐著額頭,整張臉躲在陽光底下的光芒,虛擬的仿若從不存在,“呐,澤,你今晚不是還要回學院一趟嗎?那就幫我把美術史的資料給帶回來吧。”
“……”蘭澤不知在想些什麼,異常冷淡的站直身體,越過他的身邊,“不要連我都開始生氣。”
玄隱默然的注視著窗外的天空,眸底卻是一片虛空,帶著一絲令人不安的寂靜。
有些時候,一些事就算挑明了,也不見的會有多大的功效,隻會心有不甘!
“走吧。”白宸看了一眼玄隱,拉著蘭芷往外走。
看玄隱的樣子,他需要的恐怕是一個人安靜的待著。
蘭芷看了看白宸,又看了看玄隱,終於點了點頭,任由白宸牽著往外走。
窗外依舊是一片豔陽天。
玄隱依然默不作聲的坐在窗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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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安區
“零學姐,你別再我麵前轉來轉去了,我看的眼花。”亞倫靠著朱紅的書櫃,很少見的戴上了一副黑邊的細框眼鏡,手裏捧著一本褐色硬紙皮的百科全書,忍不住出聲叫道。
“還看,你還看!”伊集院零氣惱的抽走他手中的書籍,細聲嘟囔,“這下玄隱鐵定生氣了。”
亞倫簇起眉尖,側著頭,細細的打量著她,“學姐不是很討厭隱學長嗎?為什麼要在意他的心情?”
“小孩子不要有太多的問題!”伊集院零的臉色愈發的陰沉。
亞倫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向她伸出手,“那麼小孩子要好好學習了,大人請把書還給小孩子。”
“……”遲早有一天,我要活生生的掐死你。伊集院零攥著書籍,連指尖都隱隱的泛白。
亞倫低垂著眼瞼,漫不經心地道:“如果真的在意,你可以去找蘭芷學姐,順便去看望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