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裏拿著罐自動販賣機裏買來的紅茶一邊喝一邊走,眼睛走馬觀花地瞟過周圍的建築、櫥窗,逐漸的離開了商業區。一排排方方正正的漂亮房子出現在我麵前,修剪整齊的草坪上停放著割草機。有一輛小轎車緩緩地從我身邊開過,我讓到路邊繼續走。看了下路標,這兒是小惠金區,住在這兒的雖不算富貴人家,但也都是條件不錯的體麵人。我摸了摸下巴,似乎那個莉莉伊萬斯……不現在是莉莉波特曾經是住在這裏的。老實說我對這朵格蘭芬多的百合花沒什麼好感,當然也說不上討厭。從斯內普的記憶看,莉莉這個人可以說是一個很陽光美好的人,但她的陽光……老實說比不上鳴人的溫暖。莉莉是一種在美好生活下熏陶出來單純善良,而鳴人則是一種即使在黑暗也向光明奔跑的樂觀,永不言棄、讓人信賴。
我不喜歡莉莉,不是因為她使斯內普背叛我——反正他背叛的是Lord Voldemort——而是因為她選擇了魔法界之後放棄了麻瓜界,誠然,她是巫師,她愛的人更是純種巫師,但她首先是一個麻瓜種!我不是在鄙視她的血統,我向來不在乎這個。她嫁給了詹姆波特,留在了魔法界,她有沒有想過將她生出來、撫養長大的父母還在麻瓜界?選擇了愛人,就可以舍棄親人嗎?魔法界的麻瓜種很多,因為純血越來越少,必須有這些麻瓜種、混血補充進來,但之後像莉莉這樣徹底留在魔法界的很少,像她這樣嫁給純血的根本沒有!
我不知道她是怎樣舍得離開她的父母的,這種分離不是幾封貓頭鷹送的信可以彌補的。即使是跨國隔離,也會使父母牽掛至深,更何況是這種跨越了兩個世界。作為麻瓜的父母,他們聽過莉莉述說的魔法界,但並沒有親眼見過,更不要說了解。自己的女兒在另一個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世界,身邊沒有一個血親,我想她的父母並不像表麵上那般放得開吧。或許是上蒼的惡作劇,我三世為人,都沒有父母。第一世,我自小被父母遺棄,連個麵都沒見過。第二世,我穿到卡卡西身上時他五歲,那一天旗木朔茂自殺。這一世,身體是Lord Voldemort的,他的父母怎樣我更加不想多說了。
我在嫉妒她有這般疼愛她的父母,我在痛恨她舍棄了我再怎樣夢想也得不到的溫暖!
我來到女貞路4號,莉莉的姐姐佩妮住在這兒,現在她已經改姓德思禮了。她和莉莉早就不聯係了,過著仿佛不知道有巫師存在的生活。我用了隱身術站在窗前朝裏麵看,佩妮正抱著她的兒子,她肥胖的丈夫湊過去親同樣胖乎乎的嬰兒,但沒親到,因為小鬼揮舞的拳頭砸在他臉上。佩妮長的和莉莉一點也不像,瘦削、金發,脖子比別人長上很多。這一家人長得都不好看,但是無法否認的是,他們很快樂。我想象著現在正在東躲西藏的波特一家的情況,或許同樣快樂,但絕對不安寧。這是舍棄親人的報應嗎?我惡意地想。
不再看屋裏溫馨的畫麵,我轉身離去。與高檔的小惠金區一街相隔的是蜘蛛尾巷,就像這個名字預示的一樣,這裏又髒又破,是倫敦最差的貧民區。仿佛是一個黑色的笑話。我站在那條街上,左邊是安寧的小惠金區,右邊是灰暗的蜘蛛尾巷。這窄窄的一條水泥馬路,隔開了天堂與地獄。我的魔藥大師正住在蜘蛛尾巷23號,而他的百合花偏偏在小惠金區。我突然想笑,簡直和小說中寫的一樣。
“來這裏做什麼?”小蛇從我的領口探出頭。“別爬到我的脖子上,很癢。”我抬腿向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