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消息的商界頓時一片沸騰,那些想接近兩人而不得其門的舊族新貴們篤足了力氣爭著到伊滕家攀關係,而跡部和今夏則在這有限的時間裏同星野帶回來的特助們商討著下一步的洗牌策略。

抱著自家剛滿月的兒子,伊滕彥一對祖父邀請幸村家的人很是不滿:“祖父,我不是告訴過你夏夏的事嗎?您也知道她的脾氣,如果讓她見到幸村家的人很有可能甩手就走人,您這又是何必呢。”

“唉!”坐在主位上的伊滕家主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從知道這次負責洗牌的是淺川今夏後,往日裏遠遠近近的好友,合作夥伴紛紛來訪,在無奈之下才不得不以曾孫滿月禮之名讓孫子以好友的名義邀請她走這一趟。也不知誰走漏了消息,很多有關係沒關係的人一湧而上,搞得曾孫的滿月禮眼看就要成商業戰場了。但來了既是客,總不能把人往外哄吧,可幸村家,唉,與幸村家主是從小到老的好友,老朋友求到自己頭上,不幫這個忙實在是說不過去啊!四年前的那件事孫子早就告訴過自己,那時與幸村家老頭一起喝茶的時候還特意警告過他,老頭偏不信邪,不肯相信一個沒背景的小女孩能鬥過百年大家族,如今人家強勢的洶湧來襲,除了低頭還能怎樣呢。

“祖父。哥哥好不容易求得她的原諒,您這麼做會把我和哥哥再次推到絕境的。”放下手中的酒杯,伊滕彥佑也同樣是一臉的不認同。

“我知道,可幸村老頭都求到我這來了,你讓我怎麼辦。來都來了,我想再怎麼恨,丫頭也不會恨到老頭子我身上,更不會牽連到你們還有整個伊滕家,那丫頭從小就很明事理也懂得知恩圖報,不會有事的。客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我們還是趕快出去吧。”擺擺手止住兩個孫子還想爭辯的話語,伊滕家主起身率先走了出去,伊滕彥一和伊滕彥佑兩兄弟對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了出去。

幸村家主帶著孫女穿梭在人滿為患的宴會大廳,臉色越來越臭。整個宴會廳裏,三人一夥,五人一群的站著,但隻要他一靠近,那些人就會立馬找借口散去,避他就像洪水猛獸般,怎麼不讓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他生氣。

“爺爺!”幸村百合扯住爺爺的手怎麼也不肯再走,整個會場裏男男女女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隻穿了花衣服的猴子一樣,那種戲弄的眼神讓她很是不爽。

“叫什麼叫,還不都是你和你母親惹出來的禍,她不敢出來承擔那就你來。”幸村百合丟臉,幸村家主更丟臉,一直以來都是別人扯著褲腿巴結的對象,如今要他來對別人陪笑臉,你讓他一個七旬的老人情何以堪,但是,兒子媳婦不肯出麵,孫子又不見蹤影,這種情況下除了他親自出馬還能指望誰來拯救即將麵臨巨大災難的幸村家呢。

“可是,爺爺……”

幸村百合的聲音被掩蓋在一片高漲的人聲中,站在客廳中心的祖孫倆隨著眾人的目光望去,跡部景吾身著一身白色的西裝,淡粉色的襯衣領口微敞,華麗高貴。淺川今夏一身同色長裙,百葉狀的裙角隨著她的走動掀起,手工絲繡的淺粉色玫瑰花咋隱咋現與她頸上的Marry Queen鎮定珠寶——粉色的Ture Love相應生輝,燦爛的令人討厭。幸村百合雙手緊握,指尖刺入掌心的嫩肉裏,緊咬的牙關壓抑著狂躁的怒意。

與跡部淺笑著步入大廳,兩人對迎上來的人熱情的打著招呼,看著像國王與王後巡視般走過的兩人,幸村百合忍無可忍的想要衝上去,雖然幸村家主及時拉住了她的攻勢,但製造出來的響聲還是引起了被圍在人群裏今夏的注意。

淡漠的掃了眼站在那裏的兩個人,跡部睥睨的昂起頭,抬起的手指點上淚痔,這次不待今夏有動作率先扯起她的手不發一語的轉身離開。看著被保鏢護著再次離去的兩人,眾人憤怒的目光投向了身為禍首的兩人,把所有的矛頭全部指向了幸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