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普通的天怒,她的每一根羽毛金光閃閃,無時無刻不顯示著作為皇者與貴族的純正血統。其上濃厚的神性光輝,隻叫人目眩神迷。
仙德爾莎是天怒,隻要是天怒,性子便殘忍、孤傲,不可一世。
作為長公主,她當然也是如此,甚至更為殘忍、孤傲,不可一世。縱然如此,仙德爾莎也是女性,她也有愛慕的男性。男女之事就是這麼沒有道理,皇族也不可幸免。
她愛慕的,正是天怒一族最高階的法師,更是皇族的守護者——紮貢納斯。
紮貢納斯雖出身低微,又是個十足的笨蛋,但他品行高尚,天賦極佳。是位不可多得的紳士。這從他每天清晨都要修理指甲這件小事,就能看得出來。
他與公主仙德爾莎從小一同長大,兩人互相愛慕,卻又不可道明,隻因長公主是皇族,更是下一代的皇後繼承者。作為皇後,當然要保持血統的純正,當然要保持翅膀上的金色,而不是紮貢納斯的白色翅膀。
是故他兩自知絕無可能,但依舊愛慕。
此時蒼白之巢的王庭上,這一代的皇後用蒼老之極的聲音宣布到:“女神絲奎奧克傳來旨意,人間出現了新魔頭,名為恐怖利刃,他燒毀城鎮,破壞和平,屠戮無數。”說到這,她頓了頓,蒼老的麵容上無數的褶皺,仿佛在訴說著自身時日無多。
皇後費力的喘了兩口氣,正要再開口,卻咳嗽不止。
看到這情形,仙德爾莎關切的飛了過去,用手撫著老皇後的背部。
與此同時,王庭座下右首,一個與仙德爾莎麵容相似的天怒,眼內精光一閃,麵色陰冷。
她是仙德爾莎的妹妹,在老皇後病重之時,她無時無刻不在暗中籠絡權貴,遊說勢力。她擁有野心且已經大權在握,在她心裏,仙德爾莎實則是個廢物,不過是因年齡稍長,這糊塗的皇後便要傳位於她的姐姐,她不甘。
於是,一個顛覆這方世界的可怕陰謀,就此誕生。
老皇後閉目休息許久,終於緩過神來,她怒目而視,看向右首下,嚴厲責問道:“你!你本負責察看人間之事,五日前這恐怖利刃已然出現,為何到今日都不曾見你上報,此事竟然驚動了絲奎奧克女神,你要作何解釋。”
老皇後所問之人,當然就是仙德爾莎的妹妹。
“哦?解釋?”二公主不可一世,露出輕蔑的笑容,“隻不過因為我是個廢物,蠢貨,所以辦事不利。”
“你!”老皇後氣急,她何嚐不知道她的這個二女兒野心勃勃,因為皇位之事怪罪於她,但同是她的血肉,她又能如何。難道要她殺了自己的親骨肉。
縱是天怒一族生性殘忍,也絕不會做出這等事。
老皇後又是一陣調息,而後開口道:“既然是你犯下的錯,你便自己去解決,三日之內,提著恐怖利刃的頭顱來見我。”
二公主又是一聲嗤笑,開口道:“你為何要我去?為何不要我那聰明能幹的姐姐去?”
“你!……”老皇後還要開口,仙德爾莎站在一旁,她終於忍了不住,忽然間翅膀全力張開,一陣金光伴隨著暴風,令人不可直視,她用一陣陰冷的聲音,居高臨下說道:“皇後,我去。畢竟,妹妹是個廢物。”
她俯視著一切,孤傲,不可一世。甚至她的妹妹,也隻是將頭偏在一旁,不敢看她。
仙德爾莎滿意於她能夠震懾全場的氣勢與她巨大金色的貴族翅膀。她上下揮舞,忽的一陣狂風,仙德爾莎已在百米之外,她要獨自去對抗魔頭恐怖利刃。
她雖然是被妹妹相激做出了不理智的舉動,但她相信,如果能一個人親手斬殺了魔頭,那她在所有天怒心中的地位會變得至高無上,再也不會有人對她繼承皇位有異議。
她當然能一個人打敗恐怖利刃,因為她是天怒一族下一代的皇後,她強大、孤傲、不可一世。等她做了皇後,她還要想辦法與紮貢納斯結婚,這一切的一切,想起來是多麼美好又觸手可及。
但她絕不會想到,這一切,都在她妹妹的算計之中。她已被衝昏了頭腦。她甚至沒有想到,王庭之上,她妹妹公然挑釁皇後的威嚴,為什麼沒有一個貴族出聲喝止。他甚至沒有想到,能讓女神絲奎奧克親下旨意,這個叫恐怖利刃的魔頭,是何等的強大。
隻因這一切,都在她的妹妹那翹起的,陰冷的嘴角上掛著。旁人難以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