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在場的人都可以聽見。我一邊用浮萍拐擋住刀下壓的趨勢和力度,一邊使著太極一樣的推拉繼續向前衝,哦呀!看到了,看到了!!!
信長卻不放我過去,用他的長刀攔著我原地打轉:“誒!不錯嘛,小丫頭,竟然能接住我的刀?”說完,高舉又是狠狠砍下!
辛苦的左擋右擋,還要分神看著飛坦,可惜麵前這個戰意正濃的男人讓我有心卻靠近不了,再看看那廝竟然連瞄都不瞄我一下,兀自抄手站在一邊。現在我是突襲者誒!他竟然都不瞧我下!你也太不關心旅團成員了吧?好歹信長還沒把我拿下呢!
怒了!
要打到什麼時候啊?我衝著飛坦大喊:“哥哥……救我!”
信長的刀被我直接抬飛,而整個人則,石化了。
哼哼哼,回過神的信長終於把刀放下,我把手中的食物向瑪琪的方向一扔,整個人像個炮彈般一下跳上了飛坦的背。然後雙腳勾住他的腰,一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你問我還有隻手幹嘛了?
撇撇嘴,當然是拿拐和飛坦來個攻防戰啦。他想讓我下去,我就是不下去。一來二去就上下的鬥了半天。信長早已經抱刀在一旁看戲看的很高興,終於我一拐敲上了飛坦的手背,順勢一挑將他的手直接卸了下來。
別誤會,隻是脫臼罷了。
飛坦安靜了一下,我爬在他背上累的氣喘籲籲,他掉回頭來陰測測的用他那沙啞的男低音對我說:“下去。”金色的眸子陰森森的,冷漠的好似毒蛇。
我沒看見,理直氣壯的回答:“不要。”
飛坦憤怒了,用完好的手把脫臼的那隻‘哢’的一下合上準備再來次近身搏鬥。不要不要,我握緊了浮萍拐深呼吸一下大喊:“哥哥,不能再打了。我們不能兄妹鬩牆啊……”
眾人跌。
其實吧,事情是需要講清楚的,打架不能解決問題啊。
冷美人瑪琪說話了:“飛坦,我覺得她沒有惡意。”
信長:“飛坦,你什麼時候多出來個妹妹?”
窩金:“小丫頭太矮了,真不愧是飛坦的妹妹啊。”
眾:“……”
飛坦怒了,他那小身板挺的直直的,我都能感覺到憤怒的情緒在顫唞,於是我也怒了。
沒等飛坦衝上去我就在飛坦的後背伸出頭來對窩金就是一頓怒斥:“我矮怎麼了?我矮怎麼你了?!我就是願意矮,我就是高興矮,我就是樂意和哥哥一樣。你管不著!”
“請問這位小姐,你能解釋一下嗎?”一個聲音溫文儒雅,包含著淡淡疑惑和自信。
我回過頭來看到幻影旅團的終極BOSS正姿勢頗帥的斜靠在馬路邊的電線杆上,對我綻放出他那標誌性的傾國傾城笑,穿著那身皮草大衣仍舊那麼狂放不拘的對我行著注目禮。
庫洛洛啊!蜘蛛頭子庫洛洛·魯西魯啊!
我很激動,勾著飛坦脖子的小手就忍不住用了一下力,就看到飛坦翻著那雙細長鳳眼惡狼一樣盯著我說:“滾下去。”
滾還是不滾?這是個問題。
猶豫了半天,我才怯生生,驚戰戰的回答:“哥哥,我能不滾下去麼?那樣難度太高了。”如果你非要我滾的話,那你要不先示範一下?呃,這句我沒敢說出來。但聽聞我說完,信長和窩金已經在一邊捶地爆笑,還邊笑邊說:“飛坦,這個丫頭太逗了!從那冒出來這麼有意思的小東西?”我看到就連瑪琪和派克諾坦都偷偷掉回頭輕笑,以為我沒注意她倆肩膀在抖嗎?
不善言辭的飛坦就用那雙金眸瞪著我,瞪著我,即使是我實在被瞪的不好意思了,隻好慢慢的滑了下來。剛站定,飛坦就瞬間到了我的背後,手中的雨傘也直接上了我的脖子,然後在我耳邊低沉的說:“過去。”
其實飛坦是很高興的吧?因為以他的身高竟然能在我的耳邊命令我,這在高人遍地的旅團中是多麼少有的機會啊。難道他不該感謝我麼?
我站在庫洛洛老大麵前,滿麵無辜的看著他,這位偉大蜘蛛領導人正用他標準的模式手捂著嘴巴想事情,或者說上下掃描我。可我這人不自戀,打小我就是一個謙虛的好孩子,所以我還是覺得他是在想事情。既然這樣,咱就不能打擾人家的思索不是?於是我不吱聲,站定了和他大眼瞪小眼。
風吹呀吹,吹呀吹……
過了好一會,庫洛洛終於發現我沒說話的意思,隻好放下他做作的捂著嘴的手,和藹的問我:“小姐是什麼人呢?能解釋下嗎?”
啊,我這才想起來好像團長大人先前在問我話來著,結果被飛坦一個突襲就給忘了。
忙忙的立正站好,我對庫洛洛行了個標準的紳士禮:“我是落水,是哥哥的妹妹。”唉,又錯了,都是尤麗婭的關係,把我的禮儀習慣弄的不男不女不倫不類的,要是出席什麼宴會的話非被人笑死不可。我很沒責任心的亂怪別人。
庫洛洛:“……”
我:“……”
飛坦:“……”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