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如果要看他的眼我隻能用俯視的眼光,而庫洛洛也同時的仰起了頭等著我接下來的話。
“因為預言詩告訴我,不可以將自己的秘密告訴任何人,即使最信任的人也不可以。”將最後的一句說了出來,我微微苦澀的笑容裏包含了太多無法言喻的東西。
總是這個樣子,一寸寸的將自己陷進去,然後一點點的絕望。
最後的那句:即使最信任的人也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呢?因為對方並不如自己一樣的信任彼此。
一旦說出,必定落進無底深淵。
“是這樣嗎?”捂住唇,庫洛洛深思的眼光打量著我的臉,我的眼,不放過任何一絲的猶疑和怯弱,強大的氣場讓我嘴角的笑更高。
不可以,即使是最信任的人。
“嗯,是呢。如果不相信的話我也沒辦法,畢竟,我會死的喔!”沒有任何的恐慌,我將已經站在自己麵前派克的腳步生生的又阻攔了下來。
站直的身軀顯得瘦小而薄弱,但是充沛念力的纏在身上流動,那樣的表現,將一個保護自己性命的人類完美的展示了出來。
即使來硬的,我也不會說的。
庫洛洛的眼神很複雜,但很快的便放棄在這個時候與對方對立,有些扼腕最初讓派克探索落水時沒有多問一句她的能力,三年多前落水就已經是旅團的強力機動人員,也就是可攻可守的多能力戰鬥者;想來現在肯定強了不止一點!可惜,落水的防心已起,再試探怕是得不償失了呢。
隻是一瞬,百轉千回。
苦澀的笑更加的深,這就是不信任,那眸底轉動的可惜讓我的心已經涼的如同外麵的雨夜,淅淅瀝瀝的透著冷冷的空氣傳進了身體裏,讓每一個跳動的脈搏都緩慢了起來;就像,結了冰。
你又怎麼知道我會防你?
你又如何得知我不會告訴你我的能力?
不是早就表現了出來,隻要你問,我就會說的嗎?
信任,就是如此脆弱的東西。
但自己仍然一心一意的喜歡他們,隻是因為是自己認定的,家人。
即使被他們背叛,也會毫無怨懟付出的,家人。
看著眼前一派執著的我,庫洛洛的眸色變的深沉,卻在我藍盈盈的眼睛裏緩緩的綻放原有的光芒,那星星點點的碎片再一次的充滿了那雙純粹的黑眼:“如果,你肯定的話。”
“謝~~謝~,團長。”受寵若驚般,我訝異的看著他,卻見他轉過了身去,留下了一句淡淡的話語:“落水,不必客氣。”
於是,眼睛就這樣被溼潤。
我,果然沒有做錯,不是嗎?
“好了,現在我來分組,根據我算出來的占卜,下個禮拜必須以組為單位行動,絕對要避免單獨行動的情況;小滴,派克諾坦跟瑪琪;庫嗶,芬克斯跟飛坦;信長和俠客還有我是一組,剝落列夫、富蘭克林還有西索留在基地待命。”
庫洛洛簡單的幾句將人員分派結束,同樣沒有安排的我沒有再一次的詢問自己的去向,因為我已經打定主意要跟著他了。
“團長,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瑪琪從石台上跳了下去,站在庫洛洛的身邊。藍色的半長馬尾搖了搖,即使聲音很冷依然讓我覺得可愛的很。
勾著嘴角,我同眾人一樣看著她小小的手指豎起來,在庫洛洛視線下說道:“就是有個小孩知道我們基地的位置,雖然他跟鎖鏈殺手看起來……”
耳朵裏聽著瑪琪平淡的聲音,我的腦袋裏卻在整理著眾人的預言詩,特別是庫洛洛的那句詩,讓我的眉頭都鎖了起來。
酷拉皮卡,會死在我的手上嗎?
回想到他們的詩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裏麵行行隱晦的人,肯定是我。
首先是派克的,同記憶中的不同,簡單的幾行詩讓我明白將要做什麼。
‘昏暗中僅有一絲光明的日子,
你在狹窄的房間麵對兩個選擇。
接起久別重逢的人打來的電話吧,
榮耀與背叛會和死神一起。’
斷掉的句點應和了庫洛洛的預言詩裏:“菊花和葉片被霜月照耀”。就是說,屆時要把信長、派克和窩金放在一起沉睡嗎?
庫洛洛的推測是派克會死,信長也是。
‘重要的日曆迷失了一部分,
以為被遺忘的月份將會被盛大地吊唁。
焦灼不安的暌月,
被暗處的身影捕獲。
菊花與葉片被霜月照耀,
沉默在陌生人的房間。’
可是,這個陌生人又是誰呢?原定就計劃將信長綁架的,但是……
還有小滴和俠客,很明顯預言詩中他們原定的命運被直接的修改,讓我開心的同時卻又有些不安。
首先是小滴的。
‘重要的日曆迷失了一部分,
以為被遺忘的月份將會被盛大地吊唁。
街頭偶遇的數字是你的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