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索雖然更愛護自己的小果實,但是對自己也不錯,從他從不吝嗇自己的錢包就知道了。其實每次拜托自己的事情明明可以找別的人,價格也更低,但他還是選擇了自己,這應該就是信任吧。
可這兩人,都不在了。
距離那次的螞蟻大戰已經過去了3年,落水合上眼微笑的模樣曆曆在目,自己看著她抓著西索的手緊的泛青,什麼話都沒說出口。
其實,想道歉的。但是落水的眼神阻止了自己,她知道自己的猶豫,知道所有的原因,所以更讓自己無法開口,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說:我沒錯,殺手就是應該這樣的。
但為什麼,心裏像是有塊巨石壓著呢?
每次都在席巴的欲言又止時靜靜的退下,知道父親的意思,他是想說自己該找個伴侶了,可自己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又能怎麼辦?隻好無聲的表示時機未到,讓自己獨自的生活再多一段日子。
一個人,總是孑然一身。
記得落水在這個房間曾給自己一個大大的擁抱,她和西索對視而笑後跟自己說:“小伊,我們是朋友。”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和我們說。
她說:小伊,我們是朋友。
相伴一生的。
而自己卻從不肯承認,每次在她說出這樣的話時,都會毫不猶豫的反駁:殺手不需要朋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然後她會沉默,沉默很久後會微笑,揚著溫柔的笑容說:沒關係。
於是自己心安理得的對自己說:我沒有回報,是他們自願的,這就和在馬路上拾到錢一樣的道理。
自己應該慶幸吧?幸好沒有說什麼殺手不該說的話,雖然落水那樣說讓自己有些開心,好吧,是很開心,但還是要堅守自己作為揍敵客家殺手的矜持的。而且既然沒有說要做朋友,自己也自然不需要去救西索,那麼他死了,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是麼。
一直都是這樣想的,直到先前在街上遇到奇牙為止。
例行公事般的詢問他為什麼在這裏,得知他和小傑鬧別扭了,自己心裏正暗喜可以帶他回家的時候,小貓突然的炸毛了:“伊爾迷哥哥,雖然我和小傑在生氣,但是他還是我的朋友,你不可以傷害他。”
伊爾迷很疑惑,他睜著圓圓的大眼睛問奇牙:“奇牙,為什麼這麼生氣還要保護他?”
“因為,是朋友啊。”
啊,是嗎?朋友啊。
看著那個白色腦袋手插褲兜弓著腰嘟嘟囔囔的說些什麼走了,伊爾迷站在街上任由微風吹亂自己的長發,耳裏聽著街邊女生的尖叫,自己則歪了一下頭,糾結住了。
“因為是朋友,所以要保護嗎?”
可是自己和西索,明明不是朋友的。
自己和落水,也不是朋友的。
自己是個殺手,是不應該也沒必要有朋友的。
朋友什麼的,其實一點都不重要。
一點都不……
可為什麼總是想起他們呢?總是不經意的就想起落水和西索兩人朝自己微笑的模樣,自己甚至在不自覺的時候學著落水輕扯自己的長發,然後在頭皮微痛的時候醒過神來。
落水,西索。
微微的低吟了一聲,伊爾迷揉了揉緊繃的有些發脹的太陽穴,睜開眼睛看向落地窗的方向,以這個角度看過去,外麵正好繁星滿天,霓燈萬盞。
猛的站起身,雙臂抬起做了一下伸展擴胸運動,伊爾迷默默的走到這個巨大的窗戶前,看到小幾上斜放在架子裏的紅酒和靜站的高腳杯,輕舔了下嘴唇。
呃……其實有點渴。
順應心意的三兩下拔出瓶塞,咕嚕咕嚕的倒了滿滿一杯然後一口飲盡!
“咳,咳咳。”低聲的輕咳了下,伊爾迷舉著空空如也的杯子又看了眼手上的酒瓶,眼睛有些發虛的瞄了瞄周圍空蕩的房間,又倒了滿滿的一杯。
這一次沒有一口喝掉,而是淺淺的啜飲了一層。西索就喜歡喝這個,除了剛進口的微澀和盈滿口腔的橡木味,自己真的沒喝出什麼來。不死心的再喝了一口……
還是這樣。
放棄研究後伊爾迷將手上的酒瓶放下,隻是端著大半杯的紅酒看著窗外,這裏很高,好像把世界都踩在腳底的錯覺,即使是西索也很享受這種睥睨天下的感覺,但是伊爾迷卻完全沒有想到這種事情,他靜默的原因隻是,鬱悶了。
無意中摸出口袋裏的單子,有些後悔,因為自己一時想要住在這個有那兩人回憶的房間,所以短短時間就打了上來,現在讓自己陷入又想下去賺錢,又想住在251樓這樣兩難的境地。苦惱的看了眼手上的挑戰書,三個月內就有一次要迎戰,而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