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1)

時間……

我忘了,從遇見幽助他們開始就忘了,這是一個完整的世界,不是平麵的書籍——薄薄的書頁後麵潛藏著許多許多更現實的東西……

雪風躺在床上望著攢成繡球花樣式的漂亮水晶吊燈,雙手在袖中輕輕握拳,想起畫魔口中很是輕描淡寫的“占領”兩個字,繃緊下顎打了個冷戰。必須在暗黑武術會結束之前——不、是在本隊可能失敗之前就做好準備。除了繼續跟靈界交好之外必須找到新的盟友,如今最好接近的應該是浦飯那幫人——雪菜……

就這麼辦吧——雪風從床上坐起來,右手撫上係於左手的金鈴,凝Θ

“冰河之國是我們全族的棲身之本,如果離開太久的話雪女會越來越虛弱,甚至就……”雪風停下最後半句沒說,隻是懇切地一直注視著桑原靜香,“以前被抓走的那些雪女很少能健健康康地被救回來呢,我們真的非常、非常感激……”

“那些都是他們應該做的啦!”靜香羞赧地打斷雪風的道謝,覺得兩頰實在有些發燙。“那雪風小姐的身體沒問題吧?聽說她好像被關了——五年……”

“還好,她年紀還小,恢複得很快。”

“那就好,”靜香放鬆地舒了口氣,想起在錄影帶中偷看到的雪菜,再看看麵前似乎跟她又那麼四五分相似的雪風,忽而覺得臉上更燙熱了些,頗有些自言自語意味地說道:“不能長期離開冰河之國啊,唉,好像還不準和外族通婚,這也太殘酷了。”

“靜香小姐覺得很殘酷麼?”

“呃,我隻是聽說——聽說與外族通婚的雪女必須死,而且生下來的男嬰會被拋棄……”

“這是雪女生來的特性,若懷有男嬰的話所有靈氣都會被腹中孩子吸走,最後母體隻能力竭而亡,靜香小姐不會以為是我們族人要處死違規者吧?”雪風受傷地看了靜香一眼,垂首咬了咬嘴唇才繼續往下說:“至於拋棄男嬰,其實我也覺得不通人情了些,可是、可是據記載裏說,雪女所生的男孩嗜血成性,上一個在冰河之國長大的男嬰隻因為某日的飲食不合他意就屠戮了一半的雪女,直到現在我們還沒能完全恢複元氣……”

“這,”靜香的大眼睛轉了又轉,似乎也感染了雪風的哀戚和無奈,發出幾聲毫無意義的響動之後長長地歎了口氣,慢慢地擠出幾個字:“這、這種事也沒什麼辦法,隻能……有妖氣!”

這裏是暗黑武術會的現場,從觀眾到參賽者八成以上都是妖怪,沒有妖氣就怪了——盡管在心底如此吐糟,雪風還是緊隨著靜香朝小島一側趕去……

“你打算怎樣?服從,還是死?”兩名女孩到達現場的時候正好趕上好戲的最後一幕:藏馬和飛影立於一頭四人多高的古怪妖物肩上,前者居高臨下對在場的另一個鼠尾妖怪說出一句從語氣上不太能算是威脅的話。也許就是因為藏馬的口吻過於溫和,那妖怪在原地略站了一站後直接朝雪風和靜香的位置衝了過去,結果迎頭撞上一堆雪花,瞬間被封存進一個極大極透徹的冰棺,仍保持著咬牙切齒的模樣,露出蛇般開叉的長舌,尖牙在日光之下閃閃發亮。

“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覺得老子好欺負,想拿老子當人質麼?!”雖然那妖怪已經動彈不得,靜香仍是抬腳在那滑溜溜的冰麵上猛踹了幾下,氣哼哼地罵了幾句,然後才仿佛發現什麼新聞一般地衝藏馬和飛影驚叫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裏?比賽好像快開始了!不、可能已經開始了!”

“這個家夥就是一恒博士隊的成員,那邊還躺著另外一個。”藏馬用手中薔薇鞭的末梢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灌木叢,雖然語氣很是輕描淡寫,雪風眼前卻已經出現了一幅血肉橫飛支離破碎的景象,於是不自覺地抬手擁衣袖掩住鼻端。“是來阻止我們前往會場的。”

“啊?!是嗎?怎麼這樣?!那你們怎麼還不快點過去?!還留在這裏做什麼?!”靜香發出幾句咋咋呼呼的吵鬧,令飛影很是不耐煩地眯了眯眼睛,看了藏馬一眼之後便冷淡地望向別處。

“他們三個應該足以應付比賽,與其現在回去,不如做點其他的事。我看了十六強賽,發現一恒博士隊的另外三個人類選手似乎並非出自本身的意願才前來比賽,其中蹊蹺問他大概就能知道。”藏馬從鋼鐵怪獸身上輕輕鬆鬆地跳了下來,這時雪風已經很配合地將冰棺解凍了一小部分,讓其中的鼠尾妖怪露了個頭出來,開始麵帶鐵青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我、我投降!”成為俘虜的鼠尾怪發現自己除了腦袋全身都動彈不得之後極其爽快地舉了白旗,連問都沒問就竹筒倒豆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