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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在買醬油的地方碰上的,我想著既然有人買我就不用買了。”

“你這孩子真是太失禮了。”誌保利很公允地責怪了自己的愛子,轉頭便笑嗬嗬地對客人解釋:“雪風啊,他平時不這樣,隻是偶爾會淘氣一下。嗯,他還沒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要不雪風你來說吧?啊?”

果然,有女人在的地方就少不了八卦……看到誌保利阿姨的眼睛很俏皮地眨了幾下,更露出幾分年少的情態;雪風在心裏略略斟酌,十分含糊地答了一句:“南野君在這一帶人氣很高。”

“這倒不假,我們家秀一從小就很受歡迎。”田中誌保利發出輕快的笑聲,溫柔無比地看了看自己的孩子,糅合了自豪和慈愛的目光令雪風不由得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其實就是今年春假的事,我不是和幾個朋友去看格鬥比賽麼,她也有出席。”南野秀一不動聲色地輕輕攬了攬母親的肩膀,想要把她往屋子裏麵帶。“表現很不錯哦,她的隊伍進了四強呢。”

“原來雪風真的這麼厲害哪!”誌保利阿姨陡然睜大了眼睛,緊走一步到雪風身邊細細打量,眼中充滿了驚訝。

“是啊,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功夫了嘛,以前我就告訴過阿姨啦。”熬過最開始的那段極端不適應,被誌保利的熱情和慈祥所感染的雪風很快就進入了一種類似亢奮的狀態,極其熟稔地挽上了自己喜歡的這位阿姨,用薄荷糖一般清清涼涼的甜美嗓音開始撒嬌:“人家從小就決定要當警察呢,不練好功夫不行呐。”

“原來雪風的夢想是當警察啊。”誌保利笑眯眯地點了點頭,用空出來的那隻手輕輕揉了揉女孩柔亮的烏發誇道:“真是個有正義感的好孩子呢!”

“嗯!我的理想是將天底下所有的小偷繩之以法!”雪風稍微提高音量,用表決心的架勢這般說道,還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由於這的確是她很久以前在大學門口被掏包然後又被小偷的眾多同夥嚇唬了一番後發下的願心,所以說出口來那叫一個義憤填膺,其中包含了濃厚的階級情感。

進門之後,為了更好地接觸心愛長輩的母愛光環,同時也為了與某個在她心目中危險指數再次升高的家夥保持距離,雪風馬上就要求到廚房幫忙。田中誌保利推拒了兩聲之後答應將打雞蛋這麼一個“重要”的活計交給了她,自己則在廚房裏忙前忙後,充分體現了勞動婦女的優秀品質。

一邊攪動蛋液一邊悲哀地盯著誌保利阿姨小臂上微微露在衣袖外的幾道暗紅色陳年疤痕,雪風覺得眼鼻被油煙熏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為什麼她沒有早點發現這個如此明顯的標誌!?如果早點知道田中誌保利以前是南野誌保利,她誓死也不敢覬覦這位能把“極惡的妖狐藏馬”感化為“現在的藏馬”的偉大母親!要知道,能被魔界生物們純粹強者為王、類似強盜邏輯的善惡觀念判定為“極惡”,那家夥的罪行得是多麼的罄竹難書啊!○思○兔○在○線○閱○讀○

不過,不管藏馬同學以前是什麼樣,至少現在的他不會因為別人喜愛他的母親而發火兒吧?嗯,應該不會!

經過反複思量,確定自己的小命不會有什麼危險,向來遵循“心寬是福”信條的雪風飛快地打完了所有的雞蛋,樂顛顛地跑到阿姨那裏接下了切裝飾用胡蘿卜片的工作,然後是用開水燙過要用的餐具……等到誌保利說開始擺飯的時候她隻覺得時間過得飛快。天知道她有多渴望像現在這樣和“媽媽”一起給家人準備晚餐,盡管燙餐具的時候那些湧上來的熱水蒸氣讓她覺得好一陣胸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