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段(2 / 3)

“想知道我父母是誰?要不要我送你去見見他們?”就在雪風有那麼點兒惡毒地嘲諷那中年婦女時,一名少年從入口處大步走了進來,在氣氛最火爆的地方停下,疑惑地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媽?佐藤阿姨……北川同學?”

“這個沒家教的小孩是你同學?”少年的到來令年長的那位中年婦女麵色稍斂,收回指指點點的胳膊,從鼻腔深處輕輕悶哼一聲,“哼!看來我得讓你們校長到家裏來一趟了。”

“應該是誤會一場吧,佐藤阿姨。北川同學在學校的時候一向待人很有禮貌。”剛剛進來的少年笑容和煦地替雪風解釋,同時朝女孩眨了眨眼,開始為交惡的雙方作介紹:“這位是副市長夫人佐藤女士。佐藤阿姨,這是我社團裏的學妹北川,她剛從國外回來,可能對國內很多風俗習慣都不了解。”

“既然柳生這孩子這麼說,我不跟你一般計較,隻要你道個歉就算了。”

“我為什麼要道歉?因為聽力太好?”

“你、你這小孩!”佐藤夫人被雪風毫不示弱的回敬氣得單手捂住了肥嘟嘟的胸口。“保安!保安!!”大概是金店的保衛工作向來特別好的緣故,兩位膀大腰圓的製服人士很快就衝了過來堵在雪風和那位婦人之間,右手按著腰間的工具,做出一副時刻準備攻擊的模樣。

“佐藤阿姨,這隻是個誤會!”被叫做柳生的少年一邊擋在保安前麵一邊奮力解釋;他焦急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希望她出來打個圓場,可惜那位貴婦人似乎對什麼都不在乎,隻是漫不經心地玩弄腕上那串鑽石手鏈。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帶著微微磁性的柔和聲音從保安們身後傳了出來:

“請問,這裏有人搶劫嗎?”

“據我所知應該是沒有。”聽到那個熟悉的嗓音,雪風覺得他的問話實在是有意思得很,低頭遮掩住唇邊漾起的微笑。“請問,您今天也是來打醬油的麼?”

“哪裏會用得那麼快。”南野秀一越過一幹人等的縫隙走到雪風跟前,首先做了個稍稍思考的樣子才回答:“今天的目標是蜂蜜、紫菜和豆腐。”

“可是蜂蜜和豆腐不能一起吃哦。”

一時間,金店裏的緊張氣氛完全消失,隻餘下雪風和南野秀一兩個人十分家常的問答。不明所以的保安尷尬地立於原地麵麵相覷,被冒犯的佐藤夫人則由於被完全忽視而氣得根本說不出話來,隻是狠命地擰著手裏的字母皮包。

“咳,北川同學。”被冷落了一會兒,柳生覺得自己有義務打破這片奇怪的氣氛,便開口詢問道:“這位是……?”

“一位同學的哥哥。”被這麼一提醒,雪風總算想起了眼前還有個狀況沒解決,她左右看看,隨手抓起個沒用過的玻璃煙灰缸問那一直在努力減少自身存在感的售貨員小姐。“如果我不小心損壞了這個,需要賠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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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呃,不、不用賠,這就是減價的時候買的,才600日元一個。”店員十分狗腿地把收銀台旁邊的另外一個煙灰缸也遞了過來,轉身就以到工作間看看刻字師傅的工作完成情況為由走開,似乎害怕激烈的雙方衝突會殃及池魚。

“北川同學,你要這個有……”柳生剛剛說到一半便哽住了咽喉,因為麵前這位看起來比女兒節的人偶還要恬靜溫順的女孩兩手把住一個十五厘米見方的厚底煙灰缸,輕而易舉地將其像掰饅頭一樣掰成好幾份,然後將其中一塊猶然帶著尖銳棱角的玻璃碎片置於手中,五指一合一張,向上攤開的掌心裏便隻剩下一堆帶著淡淡青綠顏色的半透明碎屑,瑩潔如玉幾乎看不出掌紋的小手上沒有一絲一毫被劃傷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