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她說像畢得倫那樣的豪門子弟,結婚一定是要找門當戶對的對象,一般女人隻會淪為排遣寂寞的玩伴,所以勸她不要太傻太天真……
她想相信畢得倫,但麵對這些打擊,她不禁也患得患失了起來。
“欸,我要去超級市場買菜,一起去。”
命令的噪音打斷遠颺的思緒,關蕾斂回神思,凝聚焦距看向擋在電視前的母親。
“你自己去,我不想去。”關蕾意興闌珊。
關媽媽橫瞪她好一會兒,心想她這些天心情也是夠沮喪低落了,頓時心軟,沒再勉強她。
“不去就給我安分的待在家裏,我很快回來。”臨去前還不忘叮嚀。
“我都快得自閉症了……”瞥看關上的大門,關蕾抱怨嘀咕。
驀地,電話鈴聲響起,她懶洋洋的伸長手,拿起話筒接聽。
“喂,請問關蕾在家嗎?”彼端傳來有點熟悉的噪音,令關蕾心跳莫名一快,隻遲疑一秒,她就認出對方。
“得倫?是你嗎?”她連忙坐正身子,握緊話筒。
“對,我一直聯絡不到你,很擔心。”畢得倫的關心在意全都表現在他急切的語氣裏。
“我沒事,隻是被我媽纏住了,她反對我跟你在一起。”不知為什麼,聽到他的聲音,關蕾忽然一陣鼻酸。“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家電話?”
“我去工作室找你,有一位叫安有蘋的小姐把電話給我的。”他答道,隨即急問:“你能夠出來見麵嗎?我在你家大樓外。”
他曾送她回家,但隻到社區入口,所以他不知道是哪一棟、哪一樓,現在想想還真後悔,要是早知道,他這次就會直接殺到她家找她了。
“你已經來了?”關蕾驚訝的揚高噪音,一顆心已經飛出門外。“可是……我不能出去太久,我媽買菜不超過一小時就會回來。”
“足夠了,我在車上等你。”
隻要能見她一麵,確定她沒有因為報導打退堂鼓,他就能安心,也能忍受暫時的分別。
為了把握時間,關蕾連衣服都不換了,淡粉色的絨質運動褲、白色長T恤,隨手撈一件粉色羽絨外套套上,穿著拖鞋就往外跑。
遠遠的,畢得倫就望見一抹粉紅色身影,鬼鬼崇崇,東張西望,瞧見他的座車後便小跑步奔來。
“不好意思,因為時間不多,所以沒整理就出來了……”談戀愛時期總要顧及給對方的印象觀感,可她此刻素顏居家,他卻整齊帥氣,關蕾不禁自慚形穢,赧然的抬手順著發絲。
一記強而有力的擁抱打斷她的話,關蕾陷入一堵溫暖厚實的懷抱裏,他慣用的男性古龍水味飄進她鼻間,滲進她心裏,趕走悶壓胸口的沉重……
好神奇喔,這些天的委屈、沮喪,在他的擁抱裏好像都消失了!
關蕾發現一直壓抑的眼淚情不自禁地溢出眼眶,但睽違多日的笑容卻躍上了她的嘴角。
“嗬嗬……好像抱太緊了……”她輕笑,頰上卻蜿蜒著兩條淚痕。
一時忘情的畢得倫連忙鬆手,熾熱目光凝住她,那堅強的笑容和委屈的眼淚,無不揪扯著他的心。
擁著她的那一刻,他才赫然發現對她的思念來得又急又猛,洶湧得連他自己都難以招架,甚至比自己所知道的還要更多更濃!
“明明才幾天不見,卻覺得好像過了好久。”他低低道出內心感受。
“我也這麼覺得耶。”她哂然一笑,對自己的失聯做解釋:“對不起,你的手機號碼我輸入在手機裏,但手機被我媽媽拿走,所以都沒跟你聯絡。”
“你還好吧?安小姐說你很沮喪。”他擔憂的握住她的手。
“是有點沮喪啦,不過經過這幾天調適就好多了。”她牽起嘴角,漾出讓他放心的笑容,但又忍不住向他傾吐壓抑在心裏的憂慮。“我比較擔心的是工作室的聲譽和形象受損……幸福久久是我和有蘋、萩妍的心血,現在這樣,我覺得對她們很愧疚。”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安排記者把事情始末說出來。”雖然知道說了也沒有太大助益,但隻要能讓她好過些,他願意去做。
“這種事,沒有證據,說了人家也不一定信。”她無奈的輕歎。“算了,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那你母親的誤會怎麼辦?”他擔心兩人的交往會受阻礙。
“她隻會待幾天,以後,她應該會慢慢接受的。”見著了他,心情輕鬆許多想法也樂觀了。
“委屈你了。”他輕撫她臉頰,打心底覺得不舍。
她噙著微笑搖搖頭,也顧慮到他的感受與心情。“你也很委屈啊,明明是她先變心,不忠的罪卻扣在你頭上。”
見她受了委屈卻還擔心他,畢得倫心頭一暖,想到之前讓她誤會的狀況,有必要跟她解釋清楚。
“關蕾,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什麼事啊?”她不安的瞅著他。
“你先答應我不會生氣。”他開始有點後悔,連忙先打預防針。
關蕾一愣,心裏打了個突。
該不會是什麼不好的事吧?還是……被萩妍說中,她隻是他填補感情空缺的替代品?所以現在要坦承道歉,還未雨綢繆的要她先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