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2)

現在的水廊,還是水廊,那個牽我手的人,卻已經不再是他了。

不知不覺已經穿過水廊,美女迎賓停在最後一間包房前,輕輕敲了兩聲房門,才為我推開。

“景小姐,請!”

“謝謝!”

霏霏的陰雨,紫檀色調的裝飾,景

漠宇側身立於半啟的窗前,半搭在大理石窗台的手指間夾著半支燃著的煙,渺渺煙氣,被寒氣吹散,不留一絲痕跡。

在我的記憶中,他從不吸煙。

見我進門,他掐滅半支煙,輕輕關上窗子,眉宇間的情緒比以前掩藏得更深,一絲喜怒哀樂的痕跡都無法捕捉。

“坐吧!”景漠宇指了指餐桌邊的位置。桌子超乎尋常的大,至少容得下二十個人,而此刻,隻坐了我們兩個人。我坐在一端,他坐在另一端,就像隔著全世界一樣遙遠。

“好久沒見了!”我自以為找了個不錯的開場白。

他看了我一眼。“我們上午剛見過。”

“……”

他還是沒變,總能讓我無言以對。

精雕細琢的酒菜被一一端上來,轉眼擺滿了整桌。我卻對那些山珍海味毫無興趣,急需點水酒驅驅寒。

於是,我在五顏六色的一排酒瓶中選了一瓶白蘭地,倒了兩杯,一杯端在手裏,另一杯轉到他麵前。“難得我們久別重逢,你又拿到了紅土山的開采權,值得慶祝!”

他微笑,端起白酒杯,輕輕碰了一下桌麵,仰頭喝盡。我不甘示弱,一口氣喝了進去,酒比我想象中的更辛辣,入了喉,立刻勾起了許多疼痛的記憶。

我又倒了一杯白蘭地,酒杯在手中輕輕旋繞,透明的液體在酒杯中蕩起破碎的漣漪。“聽說你在華盛頓過的挺好,已經結婚了吧?”

我本打算讓他給我補上一杯喜酒,他卻對著我舉了舉杯,字字清晰回答我:“錯誤,我隻允許自己犯一次。”

說的好,說的真好!我幾乎要為他鼓掌喝彩。

為了他這就話,這杯酒我當然要喝。隻是,我忘了一件事,我的酒量和他不是一個段位的,他兩杯酒喝下,麵不改色,而我,頭開始暈了。

本想切入正題,可一抬眼,對上他的深邃的眸光,想說出口的請求又硬生生被咽了下去,悶頭繼續倒酒,繼續繞彎子,比如,美國的醫療條件怎麼樣?是不是真的比中國好?

……

酒局的氣氛雖不熱烈,少有的幾句寒暄也都非常形式化,但也算得上舉杯換盞,有來有往。

記不得他第幾次舉杯,我的臉想著火一樣燙,

“你大老遠從意大利跑回來看我笑話,我不介意,”我不經意地笑著:“我拜托你站得遠點看,別讓我這大喜的日子看見你這張喪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