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2 / 3)

當有人向你舉起槍,一位帥哥毫不猶豫擋在你麵前,偉岸的脊背像是可以為你撐起一片天地……

如果你還沒愛上這個帥哥,那你肯定沒長心,我長了心,還是顆火熱滾燙的心,所以我死心塌地愛上了他。

有人告訴我,你真的愛上了一個人,即使他不愛你,你也要想盡一切辦法把他得到,否則你一生都不會幸福……我信了,我把所用能用的方法都用上了,我得到了他。

我以為我如願以償了,原來,這才是不幸的開始。

洞房安靜了不知多久,我以為會坐在那裏讓我欣賞一整晚的帥哥看看他的手表,切入正題。“時間不早了,你要是沒問題問我,我回房睡了。”

我的確有問題要問。我很想問問他:你真的愛那個女人嗎?

話到嘴邊,終究沒有問出口。

“是你告訴齊霖我們結婚的消息?”我問。

他轉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嗯,我以為他會不顧一切阻止婚禮,把你帶走……”

“敢來景家搶婚,他肯定活膩味了。”

他抿嘴,微笑。“換做我是他,死也不會眼看著心愛的女人往火坑裏跳。”

我反反複複琢磨著他這句看似簡短,意味深長的對白,到底沒琢磨明白,或者不願意琢磨明白。我隻好一知半解地反唇相譏:“你那麼有勇氣,幹嘛不帶著你的小情人逃婚,讓她在婚禮現場哭得肝腸寸斷。”

他慵懶地換了個姿勢,臉上的笑意還是那麼清淡,讀不出任何情緒波動。“我若想為她逃婚,當初就不會答應娶你。”

是的,他人還在,心卻已經逃了,或者,壓根兒沒在這兒過。

“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心裏已經有別人了?”

“這重要嗎?”他反問,“你搞出這麼多的花樣,不就是為了嫁給我,我心裏有沒有別人,在你看來,重要嗎?”

“現在不重要,可是將來,很重要。”

沒有別人的位置,將來我就可以有立足之地,可現在看來,我們已經沒有將來了。

身上的婚紗越發地重,收腰的地方勒得我心肝脾肺腎擠在一起,攪著勁兒疼,我真心想把它脫下來,手往背後伸了幾次,都沒有摸到拉鏈。我泄了氣,正打算用蠻力,一個高大的影子擋住我眼前的燈光,纖長的手指將我轉過去,幫我拉開拉鏈,指尖的冰涼不時觸及我的肌膚,留下異樣的滾燙。

習慣的溫柔,不經意流露,我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轉回身,我的雙手環住他的腰,“我知道你對我是有感情的,隻不過缺少一點感覺,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培養……”

我聽見他微乎其微的歎息。

“很晚了,你也累了,早點睡吧。”

“為什麼?!”我還在不甘心地追問。“我們已經結婚了,為什麼就不能給我個機會——”

“對不起,我不會和我的妹妹,同床共枕。”

“妹妹”兩個字他咬的格外重,幾乎是從牙縫裏逼出來的。

“你!”我急了,有些口不擇言,“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做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高尚?!”

他吸了口氣,臉上難得一見出現了表情,是殘酷的冷笑。“哦?!很抱歉,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確實不記得了,你能不能詳細給我描述一下。”

提起那一夜,我的臉像被冷熱水交替潑了又潑,一陣冷,一陣熱。

午夜夢回時,縈繞在我眼前的侵占與掠奪,回蕩在耳邊的痛苦和興奮的低吟,我一刻都沒辦法忘記,他卻什麼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