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鼻響,或者抖抖身上的雪它們的主人正在與開封府眾人話別。包拯和公孫策像叮囑孩子一般,叮囑展昭注意身體,白玉堂在一旁靜靜聽著並不多言,韓彰似乎很焦急四下張望著。今日是臘月十五,雪花紛紛飄落,夾著冰冷的雨絲,若再不趕回陷空島過年就遲了。三人皆穿著冬袍,圍著貂皮圍脖,頭戴避雪氈帽,暖意十足,隻是露在外麵的手略有些發紅。今年的冬天,的確特別寒冷。
自從林妃雪被接到護國宮以後,韓彰和白玉堂也開始了巡視在汴京的陷空島產業。西夏談判早已告一段落,汴京城裏每天都有新話本,說大宋的談判使如何巧舌如簧,如何為大宋謀取利益,還有誇張的說李成浩離開汴京的時候吐了血。不過這些都不是白玉堂特別關注的,他和韓彰好不容易才將過年的貨物裝好、發回陷空島,兩人等著展昭把開封府的事情交代完畢,一同回陷空島過年。
護國宮那邊已經把信送過去了,說白玉堂邀請林妃雪去陷空島過年,不過林妃雪似乎很忙,據說做出了許多了不得的東西,連回開封府看包大人都是匆匆來了就走。韓彰也沒碰見過幾次,有些說不出的意味堵在心裏。
待眾人與展昭話別後,白玉堂已經騎著馬轉了好幾圈了。展昭歉意的一笑,換來白玉堂催促的眼神。展昭搖搖頭,輕輕示意。白玉堂這才發現韓彰也沒有上馬,隻是牽著韁繩望向身後的長街。白玉堂歎了口氣,開口道:“二哥,時間不早了,走吧。”
韓彰向後看了一眼,轉身上馬,心裏別樣情緒雖在,麵上依舊不顯。三人同時一抖韁繩,隻聽三聲長嘶,馬蹄聲聲清脆,馬兒跑了起來。
突然從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車馬聲,伴隨著一聲:“等一下!”韓彰頓時拉住韁繩,轉頭一看,果然看見了一輛馬車飛馳而來。大宋雖然繁榮,但是馬匹稀少,權貴人家幾乎是坐牛車,隻有特別重要的人物才配有馬車,比如護國宮。
馬車還沒停穩,車中人早已掀開門簾幾欲跳下,結果重心一斜,直接從車上滾下來。韓彰大驚失色飛快地跳下馬,將人從地上扶起來。見來人穿著灰鼠皮襖,駝色棉裙,正是林妃雪。她從馬車裏掉下來時,剛好把臉碰到地上,右臉被擦得通紅。見韓彰扶著他,林妃雪展眉一笑,趕緊從地上爬起來,開口便道:“不好意○
展昭躲在一叢翠竹後,聽得那男子的聲音:“粉蝶,我不為難你,把秘本交出來。”
那女子單手撐地,眼神中似乎恨恨,卻心有餘力不足。沉默片刻伸手入懷似乎正要掏出什麼,男子見狀突然向她一撒手,同時口中說道:“看毒粉!”
粉蝶一驚,手裏的東西也掉了出來。展昭目力過人,隱約可見是藥瓶狀東西。心下暗道,此女心機狡詐,幸好那男子沒有上當,謹慎可見。
見那男子緩步走到粉蝶身前,直接伸手從她懷裏掏出一本書冊。粉蝶又羞又氣,全身都抖了起來,切齒道:“你們護國宮的人就那麼下流嗎?”
展昭一驚,護國宮怎麼到了此處?難道有大事發生?隻聽得那男子淺笑道:“對小人自然下流。”邊說邊翻看手中的書冊。
忽然三人都聽得另一個聲音:“大男人怎欺負一介弱女子?”展昭聽得聲音耳熟,抬眼一看居然是韓彰,後麵跟著白玉堂。展昭搖頭,也隻得顯出身來。
那男子顯是一愣,反手持劍作揖,朗聲問道:“請問諸位是?”
“陷空島五鼠。”韓彰毫不客氣的報上名來,白玉堂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隻聽韓彰道:“欺淩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那人顯然一愣,倏地微笑起來。展昭和白玉堂這才看清楚,此人長著一張娃娃臉,笑起來可愛非常。那人抱拳道:“在下護國宮龍少。想必三位是韓二爺、白五爺、展護衛?”
展昭聽聞此言,便覺中有深意。他本人是在開封府聽調,白玉堂同樣受封了四品帶刀護衛,而陷空島其他人隻是六品校尉。對陷空島而言,有官無官都沒多少分別。龍少對韓彰、白玉堂用江湖稱謂,對自己則是職務,似乎提醒自己他是知道點什麼。他與白玉堂一對眼,也從他眼中看到同樣的想法。
龍少繼續說道:“此女與我護國宮一件大事有關,望三位切莫阻攔。”話音未落,粉蝶叫了起來:“三位大俠,救小女子一命,此人劫走我身家性命,說小女子……”
韓彰怒道:“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相幹?你們護國宮就這麼不講理?”展昭和白玉堂越聽越糊塗,不知韓彰為何如此發火。白玉堂伸手攔住韓彰道:“二哥,你說什麼!”
龍少上下打量一番,回劍入鞘,對韓彰道:“韓二爺,我要的東西到手了,其他的我不管,自有人來治你!”說罷,飛身上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