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當肉靠墊肯定很好。”心下猛然一驚暗罵自己在想什麼呢?黑衣人仿佛感覺到妃雪的目光,朝妃雪看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妃雪一個激靈,直覺黑衣人的眼神似曾相識,不覺更加尷尬,忙掩飾地咳一聲,回過頭去看展昭。

林妃雪雖不是頂尖高手,看展昭與白衣人纏鬥得你來我往,暗暗心驚。此人功夫與展昭不相上下,且招式狠辣,毫不拖泥帶水,直衝要害。加之此人身形俱佳,配上這一身錦衣華美,實乃世間少有。

如果說白衣人是一塊冰,再俊美的外表也掩蓋不了他渾身散發的寒氣,那展昭就是一塊玉,溫潤儒雅,光華內斂,和那塊白色的冰塊站在一起也毫不遜色。林妃雪暗道,那個白衣的自戀狂像一個大冰塊。紅衣似霞,白衣勝雪,兩人交鋒分外奪目。不過林妃雪也看出來了,白衣服就是故意找麻煩的,招法雖凜冽卻不會置人於死地,喂招多餘狠鬥,展昭應對得也不慌亂。不過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妃雪都神神叨叨的念“沒有攝像機就沒有大買賣”之類的聽不懂的話。

鬥至半晌,兩人同時撤劍,一個收勢分立兩旁。半晌寂靜無聲,兩人皆在估量對方的實力。白衣人上下打量一番:“看來開封府也不盡然是無能之輩。”

“老五,你這話就不對了,應該說開封府也不盡然是無能之狗。”一直守在一旁的黑衣人馬上接了一句。

展昭眉頭一皺,正待開口,隻聽身後傳來一個柔柔的女聲:“是啊,隻有狗才找狗打架。”說罷,林妃雪跳下圍牆,走到展昭身旁,下巴微揚,挑釁的看著對麵兩人。

罵爺是狗?白衣人眉頭一挑正要說話,隻見那女子繼續開口:“難道白玉堂白五爺要打女人了?小女子榮幸!”這下換白玉堂皺眉頭了。

展昭聽得此名號,倒是意外地望向林妃雪,再看白玉堂時唇邊已然帶了一抹微笑。林妃雪一臉茫然的回應,突然做恍然狀,也笑了起來。兩人的“眉目傳情”看在兩隻老鼠眼裏,竟覺得有些不順眼。

林妃雪側臉看展昭,隻見展昭微不可見地搖了下頭,暗示此二人沒有威脅。林妃雪朝白玉堂抬高了下巴,拿出朱顏樓大掌櫃的氣勢:“打不打?不打我們可要走了,追過來的是小狗。”白玉堂眯起雙眼,正待說話卻作罷,韓彰曬然一笑,很是引起了幾分興趣。見兩人都沒有動作,妃雪忙拉著展昭走人。

白玉堂雙手抱胸,自言自語道:“禦貓?”韓彰則是摸摸下巴,問白玉堂:“那女子是什麼人?”

白玉堂皺著眉頭看他:“我怎知道!”

兩人看著展昭二人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這樣的挑釁對展昭而言是小菜一碟,林妃雪也沒放在心上,她見過的多了去了。待走遠後,她皺皺鼻子說:“這兩個老鼠什麼的真討厭。”

展昭沉思:“那人武藝奇高,莫非就是錦毛鼠白玉堂?”

林妃雪嘻嘻一笑:“嘿嘿,有意思吧,居然和你院子裏那棵海棠花的名字一樣。不過據說此人性格乖戾,但是功夫奇高,幾乎沒人敢惹他。你不覺得他很愛淨麼?肯定有潔癖!”妃雪皺皺鼻子繼續說:“旁邊那個,穿著黑衣服嘛,應該是他結義兄弟徹地鼠韓彰,擅長挖掘、火藥……”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到了汴京最為繁華的道路之一??西角樓大街。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還不停的有人給展昭打招呼。此時的展昭,又是那個平易近人、溫文爾雅的護衛。人聲鼎沸的鬧市裏,各種聲音喧囂雜亂,把曾經發生的故事靜靜地掩蓋起來。這些被隱藏的故事,又有多少人記得呢?沒由來的,展昭突然感覺一陣茫然,(突然)好像自己的身側少了一個人,一個應該在身旁而卻沒有出現的人。這種感覺,今天特別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