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展昭一拱手權作回答。白玉堂本無所謂,展昭在哪他就在哪。
一番安排以後,三人又沿著方才行過的路繼續走著,顧惜依舊大略介紹懲惡村的情況。從半夜開始下的小雨漸漸止住了。日頭慢慢打開,空氣裏彌漫著清新的味道,不時聽聞清脆的黃鸝鳴叫。
顧惜正說著,前麵蹦蹦跳跳的跑來一群幼童,個個活潑可愛,見到顧惜也不怕,徑直跑來叫道:“顧叔。”
顧惜見到這群孩子,笑了笑:“下學堂了?今日夫子教了什麼?”孩子們七嘴八舌的答道,一片嘰嘰喳喳的聲音可愛異常。
“好了好了。”聽完孩子們的回答,顧惜笑道:“快回家吃飯。”孩子們快快樂樂答應著走了,隻有一個孩子似乎心緒不佳,拖著步子走在最後。
顧惜似乎認得那孩子,叫了一聲:“安郎,怎還不回去?”
那個男孩抬起頭,撅著嘴道:“爹娘每天忙得很,都沒時間生火做飯,我都去蔡嬸家吃了幾天。”
顧惜微微一笑,摸摸孩子的頭蹲下`身道:“等你爹娘忙過這陣子就好了,安郎乖。”
安郎用力地點點頭,轉身跑遠了。展昭與白玉堂對視一眼,見顧惜哄孩子頗有一套,神色不似作偽,心下對此人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三人在村裏走了一圈,也沒發現特別明顯的痕跡,看來懲惡村已經混進了細作。顧惜將兩人送到村口,拱手告辭。
行至一半,白玉堂突然開口道:“貓,我餓了。”
展昭頓時勒馬停步,見日頭已高,憑兩人腳力回了城也過了飯點。他從馬背上懸掛的百寶囊中找了點幹糧,遞給白玉堂,頗為歉意道:“玉堂,先墊著點,咱回城再去樊樓如何?”
白玉堂一見這幹巴巴的胡餅,俊美的臉頓時皺了起來:“黑心貓,爺陪你辦案,你就請爺吃這個?”不過被展昭的“咱”說得心裏暢快非常。
展昭複將胡餅放進囊中,問道:“那玉堂想吃點什麼?”
“你個笨貓,這到處都是吃的,還怕餓著你?”白玉堂話音未落,手中的飛蝗石已經擊中飛過的一隻斑鳩。倒黴斑鳩伸著脖子叫喚幾聲,倒在地上不動了。
白玉堂翻身下馬,一臉得意地拾起斑鳩:“貓,今天就讓你見識下白爺的功夫。”
展昭微笑,卻在白玉堂不注意時飛身奪過斑鳩:“那展某就先此物收拾幹淨,免得髒了白五爺的衣服。”
一番半褒半貶的話堵得白玉堂說不出話,故作冷淡的哼了一聲,找幹枯樹枝生火去了。待火好以後,一隻處理幹淨的斑鳩也出現在白五爺眼前,時間配合得剛剛好。
白玉堂一臉得意,在火上翻動著斑鳩。不多時,斑鳩表麵就呈現出誘人的焦黃色,不時滲出的油滴進火中,發出的“嗤嗤”聲格外悅耳,鼻子裏也湧入讓人難以抗拒的香味。
展昭默不作聲地扔給白玉堂一個小圓盒。白玉堂一看,圓盒裏放的竟然是鹽,不用打開直接可通過圓筒上細小的空撒在肉上,簡單方便。這倒是個好東西,白玉堂心下盤算著怎麼從展昭手裏騙過來。
還未等他開口,展昭突然道:“玉堂若是喜歡鹽盒,收著就好了。”
白玉堂心裏一撇嘴:“爺才看不上。”說著又扔了回來,不多時又搶了回去,嘴裏念叨著:“烤好了再還給你!”
白玉堂的手藝的確不錯,一隻斑鳩烤得焦黃酥脆,鹹淡適中。兩人各分一半大快朵頤,白玉堂還意猶未盡道:“有酒喝酒好了。”
牽馬過來的展昭不禁一笑,這人就愛喝酒,最嗜陳紹女兒紅,最愛唱反調,但是他偏偏能容下這樣的人,與他共起臥、巡街、練武。不知不覺間,展昭發覺自己已經不習慣沒有白玉堂陪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