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哭泣不已。

白玉堂眉頭一皺,一步上前將安郎從顧惜懷了拖了出來:“你還是男子漢嗎?”這聲暴喝讓孩子愣住了,連哭泣也忘了。

展昭麵色一沉,正想阻止白玉堂,被公孫策拉住。見公孫策給他使眼色,展昭沉下心聽白玉堂說話:“以後,你就跟顧惜學功夫。哭不能把你爹娘喚回來,不如想著怎麼給他們報仇!”

一番話擲地有聲,在狹小的房間內回蕩。安郎怔怔地望著白玉堂,小臉上還掛著眼淚,雙眼通紅。靜默了半晌,孩子方才揉揉鼻子,輕輕地“嗯”了一聲,

展昭複又蹲下`身來,柔聲問道:“安郎,那次你爹娘來汴京,為何不帶上你?”

“那日要去學堂,我就沒跟著去。聽娘說,是舅舅托朋友帶些土儀給爹娘。”安郎小聲地回答。

“舅舅?你舅舅叫什麼名字?”顧惜也蹲下`身來問道。

“不知道。”安郎搖搖頭,想了半晌才說:“娘叫他楓哥。”

楓?展昭聯想到了一個人,越想越感覺有這樣的可能性。轉臉問顧惜:“陸五娘子娘家姓什麼?”

“姓韓,左鄰右舍叫她韓娘子。”

白玉堂頓時想起來,與展昭同時叫了起來:“韓楓!”

這就解釋得通了,奸細怎麼進了懲惡村,或許就是借著韓楓的名義將陸五夫婦騙出來,殺害之後易容混進村。韓楓當時出賣朱顏樓時,絕不會想到自己的一時貪念也害了妹妹和妹夫。

展昭和白玉堂在回朱顏樓的路上,同時想到這個問題。顧惜說會將孩子帶回護國宮,暗衛基本都是這樣的出身,父母為國捐軀後,護國宮將孩子養大,培養成新的暗衛。

“至少,我們比被遺棄的人幸運,沒什麼可抱怨的。”顧惜淡淡的說,望著飄著白雲的天邊。

回到朱顏樓,展昭和白玉堂依舊巡視周圍。至少在這一塊,他們能聯手做好。

白玉堂坐在後院屋頂,見韓彰一直正在準備馬車,將車廂內墊得柔軟舒適,忍不住開口道:“二哥,那麼熱的天,不如開兩個窗。”

“這不是擔心路上,遇到顛簸什麼的。”韓彰回答著,手下仍是忙個不停。

盧方匆匆忙忙跑來,見韓彰忙得熱火朝天的樣子,也不說什麼,隻拍拍肩膀問道:“二弟,什麼時候上路?”

白玉堂插話道:“還不是明天。我說二哥,明天什麼時辰出發?”

“明日下午吧,酉時左右。”韓彰俯下`身,檢查車廂底部有無損壞。

白玉堂縱身躍下,拍拍韓彰的肩膀:“二哥,明天我們忙,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

韓彰不耐煩揮揮手:“去吧,我自省得。”

盧方也是忙裏偷閑趕過來的,順帶將白玉堂帶走:“老五,收拾收拾跟我走。哦,去把展小貓帶上,明天就上演雜劇了,今日就守在劇場。”

不多時,一群人都到了劇場。白玉堂還第一次進到劇場,很是仔細觀察了一番。劇場是一座略高的建築,占地頗廣,高約五層塔。大概是第一次演出這種雜劇,外牆懸掛了許多紅色宮燈,顯得喜氣洋洋的。

進了內部白玉堂才看見,劇場是半圓形的,東西向修建了兩條通向外界的通道。中間是的小舞台也是半圓形,比平地略高幾分。看台是雙層的,皆被隔成小間樣式,懸掛著輕薄的絲綢,隨著清風徐徐擺動。

這劇場雖無大門透光,陽光卻從屋頂傾瀉而下,流轉著明亮的光彩。白玉堂抬頭一眼,原來牆上、屋頂上竟鑲嵌了名貴的玻璃,並不阻礙陽光在這裏灑下溫暖。

再看用材,皆是上好木材,雕刻的花紋簡單高雅,無言的古樸氣質在劇場內流轉。每個雅間內約能坐個六到十人,恰是汴京每家權貴富戶女眷的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