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孩子不累嗎?要不,讓勇浩哥幫幫忙?”又是吳南順這個可惡的男人。岑思服不想聽他的聲音,索性大聲哭了起來。

順任以為自己的孩子被外麵的男人嚇哭了,將思服往地上一放,大踏步出去,惡狠狠地說道:“幾個混賬東西,活膩了是吧。誰再吵,我拿鍋鏟拍扁他!”

“哦喲喲,那麼凶?崔嬸子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啊?”吳南順依舊嬉皮笑臉的。南勇浩被說得興起,忍不住將手中一杯燒酒全部吞了下去。

順任斜眼看了看吳南順,衝過去抓住他劈頭蓋臉就拍了起來。吳南順忙站起來,抱頭鼠竄。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哎喲,崔嬸子,我這是為你好啊。你一個女人,日子不好過啊。再說,女人是不能沒有男人的,我看勇浩哥就挺好的。”

“滾,全部都滾,混賬東西,敢打老娘的主意!”順任手裏不停地拍打,怒聲嗬斥道。

巴掌劈裏啪啦落在吳南順的頭上臉上肩上,吳南順忍受不了,喊道:“走吧,走吧,勇浩哥,我看你就別想了,崔嬸子是一個潑婦。”

南勇浩看了看屋裏哇哇哭個不停的孩子,笑了笑說:“走吧,走吧,下次再請兄弟幾個喝酒。”說完,拉起金宏就走。

“把錢放下,兩碗海帶湯飯,一個蔬菜拌飯,一個炒蕨菜,十瓶燒酒!一共17000塊。”順任一邊將吳南順往外推,一邊喊道。

南勇浩掏出錢,搖了搖,放在桌子上。順任這才放開南勇浩,收起錢趕忙去裏屋抱起岑思服哄著。一邊哄,一邊就紅了眼眶。

岑思服知道她心裏不好受,忙止住了哭,睜大眼睛同情地望著順任。順任輕輕晃動著岑思服,在看到她的眼睛時,不由得嚇了一跳,臉上的表情忽地呆滯住。岑思服反應過來,知道是自己的表情太過奇異了。

這夢境實在是太真實了她總是忘記自己現在是在做夢,是一個嬰兒。為了不嚇到順任,她忙閉上眼睛,裝作睡覺。

順任搖了搖頭,以為自己是看花了眼,自言自語道:“是啊,怎麼可能呢。我們家芯愛生下來才一個星期,怎麼會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著媽媽呢?嗬嗬……”

岑思服原本隻是想閉一會兒眼睛,沒有想到一陣困意襲來,忍不住就進入了夢鄉。直到,又聽到一陣吵鬧聲,這才醒過來。

“你個臭小子,這麼小就不學好,是嗎?你出去幹什麼了?我有沒有叮囑你,呆在家裏不許胡亂出去?”

“媽媽,媽媽,你不要打我了,我痛!”是一個小男孩稚嫩的嗓音,這應當就是芯愛的哥哥鍾哲了吧,岑思服猜測。

“不打你?不打你就不知道老實。你什麼不學,專門學你那個死鬼爸爸,到處亂跑。我打死你,你才記得我說過的話。”

順任似乎很生氣,岑思服能聽到清脆的拍打的聲音。順任教育人的方式,是粗暴了些。岑思服歎了歎氣,扯開嗓門大聲哭了起來。

“臭小子,你妹妹哭了,今天就放過你。自己跪在這裏,沒有我允許,不許起來。下次要是再到處亂跑,看我打爛你的腿。”說完,順任匆匆忙忙跑回屋裏,抱起岑思服哄起來。

岑思服忙止住哭,輕輕蹭著順任。她見好就收,不敢挑戰順任的脾氣。否則,隻怕順任心煩起來,連她一起打。

順任見自己的女兒那麼乖巧,肉♪肉的小身體使勁往自己懷裏鑽,心裏湧過一陣柔柔的情緒,似乎回到了剛有鍾哲的那些日子。那時候,鍾哲剛出生,死鬼老公也稍微收斂了些,沒有到處去賭博。那段日子,幾乎是自己最幸福的時候了。隻可惜,一個月不到,死鬼老公又故態複萌,出去賭了。現在,欠下滿身的債,要她一個女人來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還清。鍾哲,可千萬不能學了他父親。

家裏要忙的事情很多,已經是吃晚餐的時候,來吃飯的客人也多了起來。順任無暇再照顧岑思服,將鍾哲趕回裏屋,自己在外頭忙了起來。

鍾哲跪回裏屋,一點一點跪著蹭到岑思服身邊,歪著頭細細地打量。

岑思服無聊,便也打量起鍾哲來。雖然視線有點模糊,卻也可以看出這時候的鍾哲是唇紅齒白很可愛的一個小正太,白嫩細膩的臉頰上,還掛著一些淚珠。微微撅起的小嘴,透露出一絲倔強。真是可惜了,後來怎麼就成了一個流氓啊。

“看什麼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掉。”鍾哲被岑思服看得不自然,皺起眉頭,瞪起眼睛,惡狠狠地說道。

岑思服被他故作成熟發狠的表情逗得忍不住發笑,咧開嘴,吐了一個小氣泡。

“哇!”鍾哲覺得好玩,忍不住想去抓起小氣泡。隻可惜,還沒碰到,氣泡就破了。鍾哲輕輕觸了觸岑思服的粉嫩嫩的小嘴唇,感覺很舒服,忍不住又摸了摸。岑思服看著他抿嘴笑了起,一雙眼睛完成了月牙兒。

小孩子最能感覺到別人的善意了,鍾哲覺得自己這個妹妹還是蠻歡迎自己的,心裏開心了很多,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你是妹妹嗎?”鍾哲說話慢吞吞的,嗓音軟綿綿的,咬字還不是很清楚。岑思服很配合地點了點頭,鍾哲非常開心,“嗬嗬”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