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到三分鍾,終於有人來打破了這僵持的局麵,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消瘦男人,本來他沒有怎麼引起別人的注意,隻是慢慢的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而已,並沒有任何的異常,但是我卻感到了突出其來的危機感,當看到他的一瞬間,我幾乎全身都繃了起來,因為這個人,不簡單!
這是高手之間的一種奇特的感覺,就像人的第六感一樣神奇,其實說來也不算多神奇,記得聽過一個實驗,一個研究人員將一隻貓和一隻老鼠分別放在了兩個相鄰的但是有遮擋的無色玻璃罩子裏,過了一段時間,研究人員驚異的發現,他們盡管沒有見麵的機會,但是老鼠還是害怕的往與貓相反地方向挪去,而貓也是凶猛的往老鼠的這邊方向頂撞著玻璃罩子。
這個實驗證明了,危機感,是真真實實存在的,雖然它不具象,但卻是真實的存在於人們的感覺中,隻是現在我們人類的天敵不多了,而僅存的幾樣天敵都被我們隔離開了或者製服了,所以普通人才不具備這種感覺,或者說感覺不是很明顯,但是長時間經曆過這種危機的人,卻是能感覺到的。
我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可以說是多災多難了,怎麼能感覺不到。
男人走了過來,看了一下這個局勢,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平淡無奇,說……
“豹子,花哥說不用你管了,我帶他們上去!”
“強哥,我……”
“你的事情花哥自然會找你的,我現在要帶他走!”男人的語氣完全是命令。
“可是,強哥,你看,是他抓著我,而且還費了我的雙手雙腿。”這個豹哥咬牙切齒的說道,因為他現在是有苦說不出啊,自己被砸斷胳膊腿不說,還要求人家放了自己,我對他表示深深的同情。
聽到這個,男人依然沒有表情變化,似乎他早就知道一樣,扭過頭衝著我說“這位先生,既然是來提貨的,就沒有必要招惹這麼多的麻煩了,對於之前的事情,花哥說先不追究,現在請跟我來吧!”
我冷笑一聲,一把甩飛了他,拍了拍手“沒事學人家裝逼,我隻是看不過去,為裝逼哥正名一下而已,這位強哥不要見怪,要怪也隻怪你的小弟太假了,不地道!”
自從我從監獄裏出來,就不知道是害怕怎麼一竿子事情了,在我這裏的隻有囂張!
強哥看了一眼地上嗷嗷叫的豹哥,說了一句“豹子你收拾一下這裏,疏散一下人群,今天停業!”說完就轉過身子,衝我們說道“兩位請跟我這邊走”然後自己率先走在了前麵,負責帶路。
我猶豫了一會,畢竟我們之前鬧了這麼多了,他會不會報複我們這很難說,因為我們就兩個人,勢單力薄,要想設下藥害我們,我們不好逃脫,所以不得不防著,而且這是他的地盤,他們如果設下什麼埋伏,那我們紮進去了,能不能活著出來都兩說,可是劉玉玲今天確實是要來弄毒品的,而且還要乘坐晚上的火車回去,如果不去的話,她又不好交代。
扭頭看著劉玉玲艱難的樣子,我心裏挺不是滋味的,她怎樣才能走出這個大染缸,回歸自然,作為一個朋友來說,我很想她平靜生活的樣子,不是每天這樣提心吊膽,陪這個男人上床,陪那個男人喝酒的。
看到逐漸消失的那個男人,忽然一個主意在我腦海中形成了……
如果我能跟這個花哥商議好,讓他照看幫襯著劉玉玲,當劉玉玲的組織發現劉玉玲不幹了,派人來找她,那既然劉玉玲都已經加入這花哥的門下了,所以應該也不可能再難為她,那這樣讓劉玉玲在這個城市隨便幹些什麼,無論什麼工作,隻要能養活自己就行了,畢竟在這裏我還認識一個名頭不小的龍哥,雖然沒見過麵,但他確實是知道我的,我想他們畢竟是在一個地頭的,能叫上號的地頭蛇不多,那麼既然是在一起的地頭蛇,他們之間總應該有點關係的,那麼說好了,劉玉玲就能在這邊安定下來了,正好我也快走了,讓她陪一陪悅姐,這樣也不至於讓悅姐太孤單,我知道悅姐剛找到依靠,突然再失去的話,嘴上不說什麼,但是心裏肯定是難過的。
想明白了這點,我再不猶豫,一把抓起劉玉玲的手,快速的跟了上去。
通過人流稀少的樓梯,我們直接坐電梯到達了六樓的辦公區,六樓基本就沒有行走的人了,我用餘光看了一下,這層樓就隻有四個辦公的房間,一個是會議室,一個保鏢室,一個秘書房間,那最後一個應該就是花哥的房間了。
這個強哥直接帶我們來到了花哥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了進來的陰沉的聲音。
強哥推門走了進去“兩位,進來吧,花哥就在這了。”
我呼了口氣,大大方方的拉著劉玉玲走了進去,我什麼時候害怕過!
既來之,則安之……
走進去,就看清了這件辦公室,全紅絨地毯鋪飾,兩座人型高的青花瓷坐立門口兩側,一張真皮沙發在辦公桌左側,辦公桌上麵除了一台台式電腦之外,還有一座金蟬,一座金馬,後麵就是仰躺著的花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