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巨痛也讓他清醒,他惡狠狠地盯著唐紫霈。
唐紫霈的確拿他沒有辦法,揉著頭發叫嚷著發氣,一腳踢在旁邊的酒箱上。
“砰——”
“砰——”
兩聲同樣的巨響。
華君然終於趕到了,踢開門就看到這幅模樣,童毅初虛弱地坐在血泊之中,他猛然心上刺痛。
一股火湧上心頭,強忍出想要殺了唐紫霈的心思,跑過去扶起了童毅初。
童毅初盯著他的眼神不比看唐紫霈時好多少,依舊是泛著滾滾的怨恨,華君然此時卻無暇顧及向他解釋,匆匆將他抱起來往外走去,
進來這麼久,華君然甚至一眼都沒投給唐紫霈。
“等等。”
唐紫霈卻突然叫住他。
華君然凜然地回頭,眼神中極致地冰冷,怒意未曾掩蓋,是一種快要將唐紫霈撕碎地狠戾。
唐紫霈卻沒了脾氣,隻是木納地脫下了外套蓋在童毅初臉上,隨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走吧。”
華君然皺了皺眉,神色依舊冰冷,手上開始泛著濕氣,濃烈的血腥味刺痛著他,童毅初的脈搏已經越來越虛弱,耽擱不得,他沒再理會唐紫霈疾步往外走去。
在他們走後,唐紫霈盯著童毅初消失的地方,有些不甘道:“我有那麼可怕嗎,至於你自殘嗎……”
他頹廢地攤倒在沙發上,捂著臉。
好像……嚇到小朋友了……
……
那之後,其實唐紫霈沒有動什麼手腳,反而是華君然推了童毅初幾個曝光度高的通告,導致童毅初流量極速下滑,最終也就演變成了雪藏。
“……可童毅初最終……還是臨陣脫逃了。”梧桐說到最後神色一滯,眉頭微微蹙起,卻惹得夏清心驟然提起,密密麻麻地刺疼。
童毅初的臨陣脫逃,是夏清造成的。
夏清淡淡開口:“那時候,我以為我付出的最多,卻不知道童毅初承受著怎樣的痛苦離開,也許她的夢想,並不是……而是和我一起站在最亮眼的舞台上。”
說到最後往向梧桐的眼中情緒波動,五味雜陳。
傅禮聽得一愣一愣的,也沒看懂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
夏清的臉色卻漸漸晦暗,童毅初的苦痛,他在他離開之後才了解,卻再也無法彌補。
…
夏清耳邊就像是又開始回蕩起來當初的離別。
“夏清,我童毅初在你眼裏,下賤嗎?”
他的沉默不語,在他自以為的保護裏,才是讓童毅初徹底絕望的原因。
…
傅禮最後撓撓頭,盯著梧桐半晌,憋出一句:“所以這跟你們在一起有什麼關係?”
梧桐和夏清對視一番,最後梧桐歎了口氣,拍了拍傅禮:“所以,很遺憾的告訴你,我就是童毅初。”
傅禮嘴巴張大快塞進去一個雞蛋,梧桐很少見他失態,不禁笑出聲來。
傅禮這才回過神,又瞥了眼夏清,看到夏清的神色才確定這不是做夢。
“你們那個時候互相喜歡的???”傅禮滿腦子疑惑。“偶像失格???”
而在梧桐沒說完整的故事裏蘊含著的是更大的秘密。
“那個時候沒想過喜不喜歡,想得都是舞台。”
等他們清醒過來的時候,明白情愫在哪的時候,早已經是他們沒有交集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