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我去辦理了休學手續,告訴了大家我回國了,而我哥哥將會到f國來希望大家以後能照顧下。
我敷衍地跟大家匆匆告別後,去剪了頭發,像個男孩子,淩落地剛好在耳朵上,沒了厚重的劉海,卻零碎地散在眼上,我本來鼻子就算是挺拔,長相平時沒怎麼上心,剪了頭發卻顯得臉出眾了。
平時由於老氣的卷發,順帶著不怎麼搭配的衣服,也沒人過多關注過我的長相,那天剪完後去麵試時,陸陸續續我都聽到身邊人的說法——精致。
華君然第一次看到我時就很驚訝,而後將我拉到一旁,說道:“如果讓你以男性身份出道,你願意嗎?”
我皺著眉不解,他繼續解釋道:“以你的長相,在女團中並不會火得太快,可是男團現在藝人並沒有你這樣驚豔的長相,你唱歌跳舞都算好,聲音也不算很細很尖,作為男生,在圈子裏也會安全很多,目前kt女性飽和,資源有限,但是男性你進kt,我們可以以最好的資源培養你,甚至我可以親自帶你。”
我麵無表情,聽到最後,默默問了句:“也就是利益最大化。”
“是。”
我望著遠方,最後隻說了一句:“我能站在橙館嗎?”
那是夏清指著的地方。
f國最大的演出場所——橙館。
華君然突然沉默,很久回了句:“能。”
“好。”
華君然很明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我答應的那麼爽快似乎是華君然沒有想到的。
很快我就被安排進公司練習了。
我的基礎很強,從小練習也算是得心應手,再加上喜歡也算是很快學會了。
老師們的喜歡和誇獎自然也會引來同練習室的不滿,可惜那個時候的我還不懂得躲避鋒芒。
kt當時雖然算是最大的公司,可那時候不景氣,規模不算很大,練習室方麵甚至會有男女合用的時候,可大家身上都背著合同不會有什麼別的心思。
練習力度很大,我從小學習也沒扔過比同練習室的學得快得多,特長方麵我顯得特別得心應手。
我常見的人都是些新人,佳佳是練習室裏最慢的人,崔智娜和蘭賢仁算是中規中矩也對我最抱有敵意,更特別的是我們練習室的領舞,穆琴溪。
她與我們這群人不同,她已經練習了三年還沒出道,這是最底端的人了。
偶像這個職業很殘忍,不夠優秀代表無法出道,足夠努力又無法容忍被淘汰,所以她這種瘋狂在邊緣徘徊的人是最讓人揪心的。
可偶像又真的全憑運氣。
也有和她一樣的人,蕊鴿。
傳奇偶像,16歲進入kt,20歲才出道,整整四年,帶給她的除了絕望,還有韌性。
蕊鴿一出道跟她四年的處境一樣艱難,盡管已經耗費了所有努力可她也隻能做到這樣嗎?
我看她采訪時,聽她淡淡道來,那時並不能感同身受她的苦痛。
可是僅僅半年,她上了一個綜藝,一個不被人看好的綜藝,簡單的幾個小偶像的密室逃脫,卻讓她一夜之間登上頭條。
無時無刻的鏡頭感,舉手投足間的魅力,輕而易舉地解開密室謎底,聰明低調,不驕不躁,那樣好看而又文靜的女孩,是會牽動著所有人的好奇心的,一旦所有人開始搜索她是誰了,那麼她也就成功了。
kt運營的確給力,四年成績貼出來,一個努力,上進,樂觀的標簽貼在蕊鴿身上,逆風而行的稱號扣在身上,引來一大波粉絲,蕊鴿四年練習生的實力也夠,乘熱打鐵kt給了她一首不可多得的情歌,是著名唱作人吳赫的,蕊鴿聲音清澈,娓娓道來的暗戀讓所有人為之心顫。
蕊鴿這個名字算是在炙手可熱了。
也讓穆琴溪這樣的人有了努力的目標,可是偶像有多難,我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