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不知道,那個阿寬自稱買了一針管艾滋病人的血液,並且注射到了程思體內?”
劉進的臉唰就白了,遊方也被嚇住。他走上前來,臉色難看:“真的假的?究竟……怎麼回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就那麼回事。”程權口吻淡淡地,“我剛開始知道也是這個反應……程思胳膊上也找到了注射的針眼。雖然我知道艾滋病毒在非實驗環境中沒法長時間保持活性,但是在針管中的病毒卻可以存活數天,一旦接觸到淋巴細胞,就能迅速繁衍。”
劉進無聲無息地跌坐到地上,遊方卻還撐著。他腦子飛快地轉著,眯眼觀察程權的表情,問:“但是呢?”
“你怎麼知道會有‘但是’?”
“沒有但是,你怎麼會告訴我們?快說,轉機在哪?艾滋本身的感染可能很小,還是歐洲有控製病情的特效藥?”
劉進的眼中頓時迸射出希望的火花!
程權像摸寵物一樣拍拍劉進的頭,他說:“那個阿寬買到的,根本就不是艾滋病人的血液。”
“啊?”遊方愣住,顯然沒想到事情是這種發展。
他的表情顯然取悅了程權:“本來我也絕望了……是傑森覺得不對勁,他不相信一個小混混能那麼輕易地買到血液,就找了幾個朋友幫忙打聽,把那個賣血的窩點挖了出來……那幫人看阿寬是個外地口音的半大小子,就找人先抽了一管血糊弄他……針管是一次性的針管,抽血的人經過檢查,HIV陰性,沒有患病。”
這次,連遊方都蹲到了地上。他跟劉進一樣,早就被壞心眼的程權嚇出一身冷汗,此時此刻,又想哭又想笑,表情極其扭曲——突然聽說朋友可能感染艾滋的恐慌,和發現這隻是鬧劇的慶幸,讓兩個年輕人很難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沒有患病……真是,太好了!哈哈哈……”“我這輩子第一次感激假冒偽劣產品,第一次感激奸商!”
“嗬嗬,”程權笑,蹲下來拍拍劉進的肩膀:“說實話,如果你今天沒有給我這張欠條,我明天就會辦手續帶小思去歐洲療養,這輩子都不會再讓你見他……我之前是看不上你的,但你證明了……程思看男人的眼光很不錯。”
他像位父親般拉住劉進的手,鄭重地說:“我和傑森不能一直呆在國內,所以,我代表我自己和我大哥,把程思托付給你。”
“一定要照顧他,千萬不要放棄他。我的侄子,就拜托給你了。”
三個人站在門口說了一會話,劉進就進病房去跟程思說話了。
腦科專家和心理治療師都說,程思的大腦可以接收到周圍的聲音,主要不間斷地與他溝通,就有可能將其喚醒。
遊方和程權聽劉進講了會完全不浪漫卻讓人微笑的情話,後者就要求前者把自己送到醫院門口。
中年男人一邊走,一邊打量遊方的臉色,主要還是他臉上的紗布:“你的傷如何?”
“身上的傷不要緊。我是淤青體質,雖然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但實際上並不嚴重。至於臉上……”遊方不在意地聳肩:“臉上的創傷比別處更容易痊愈,估計下星期就能拿掉紗布了。”
“不能沾水很不方便吧。”
“因為是初春所以還好,不太容易出汗。”
“也不能哭吧?”程權停下腳步,把遊方拉近懷裏,讓年輕人的頭靠著他的肩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