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背影都挖出來,說他母親未婚先孕,後來母親重新組建了家庭,繼父養他長大就不錯了,哪裡有錢支持他亂七八糟的研究費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隨著爆料者的七嘴八舌,梁珽,很快就從一個不理世事的冷漠學神,變一個憑著小聰明鑽營刻薄的勢利小人。
似乎兩次比賽的失利,都是因為他了。
事情來的太快,散去熱度時卻很慢。
更要命的還在後麵。
那是開學後的第二天。
周青洲在教室裡坐著等待上課。
班裡的女生跑過來問她:“青洲,隻有你接近過梁珽,你覺得他怎麼樣?”
周青洲握著筆,清晰的吐字說道:“我覺得他是學神。”
女生卻搖著頭,企圖叫醒周青洲這個裝睡的人:“你是被他給騙了,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去老師那裡看到了什麼?”
有個人男生起哄:“總不可能是梁珽公然在辦公室大小便吧。”
周青洲舒緩的指尖猛然攥緊,筆尖在紙上劃出長長的一道。
女生怒其不爭的氣憤道:“我也沒想到他是那種人,有個女生跑到學校裡告他亂搞男女關係!”
周青洲:“……”
女生把自己聽到的都說出來:“就是七月十七號那天,那女孩說她實在看不下去了,梁珽經常約各種富婆啊小姑娘什麼的去賓館開房。”
周圍的學生們很好奇:“學校連這個也管嗎?”
又有人附和:“談戀愛是沒人管的,但是和富婆在一起就說不過去了吧。”
幾個學生圍在一起討論起梁珽被富婆保養的可能性。
周青洲站起身來,問那個女孩:“你在哪個老師那裡看到梁珽的?”
女孩想不想的說:“教導處吧。”
周青洲把筆本隨便一卷塞進包裡,急匆匆的就往出走。
崔老師與她打了個對麵。
周青洲匆忙的說:“老師我請假。”
崔老師一臉莫名,點名的時候給周青洲掛了√,然後問學生:“她幹什麼去?”
兩個女孩也不知道,笑嘻嘻的說:“可能有女孩的事情嘍,老師給假吧。”
崔老師一頭霧水,也沒多問,和底下的學生說:“給周青洲錄一份教材,下課了給她。”
……
周青洲頂著太陽氣喘籲籲的跑到教導處,走廊裡涼快一點,她看到有扇半開的門。
走過去,看到裡麵有三個老師,一個臉熟兩個不認識,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年輕的女孩,周青洲認識其中的一個是歐夢清,另一個不認識。
梁珽抿著唇站在辦公桌前麵。
瘦高精神的政教主任嚴厲的質問聲:“你都說不出來照片裡是誰,難道告你亂搞男女關係還冤枉你了?”
不知道名字的女孩還在說:“本來這事我也不想說的,可是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是我哥哥,我還能看著他這麼變壞下去麼,媽媽也氣的生病了,家裡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就希望老師你們能管管呢呢。”
聽這意思,這女孩還是梁珽的妹妹,哦,對,不是親生的。
周青洲平復了一下呼吸,用指頭敲了敲門,房間裡的人都看過來。
沒等有人說話,周青洲就推著門進去了。
周青洲看著三位老師,目光清澈,說道:“老師,我二年級的周青洲,聽說有人舉報梁珽同學於今年的七月十七日亂搞男女關係,我是來闢謠的。”
闢謠?
這兩個字引起了在場所有的關注,麵色各異,梁珽也神色很淡,仿佛對事情的發展並不在乎。
眾人都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