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嗎?”
她這樣的態度,像受驚了的貓咪。
果然是聽的一清二楚吧。
荀行佐說:“你今天對唐德先生說,你的教養部分來自於我,所以這是你學會了說謊的理由嗎?”
飛華國的飛機,根本沒有淩晨的航班。
周青洲複又看向荀行佐,她的眼睛清澈一如從前:“所以您承認了,您是個說謊的騙子麼?”
荀行佐說:“我也不是聖人,說謊並沒有什麼奇怪,隻是很遺憾感染你的速度太快了,你是很好的……年輕的孩子。”
周青洲難掩失望的心酸,她說:“我快趕不上飛機了。”
於是荀行佐轉身回了臥室,他很快的又再回來,手裡多了一件外套和一串鑰匙。
把外套遞給周青洲的同時,他說:“我送你去機場。”
周青洲抗拒的後退半步:“不!不用了,你明知道……”
荀行佐已經關好房門:“我明知道我的下屬是個初到異鄉的女孩,當然要確定她是安全的才可以。”
周青洲說:“可是您已經很累了,應該休息,我可以自己去……”
荀先生再次打斷了周青洲的話:“相比疲憊,你的安全是你的上司更加在意的。”
周青洲很不確定荀行佐是否完全看穿了她的謊言,可是她卻還想做無所謂的掙紮。
荀先生在車庫裡找到了安全性能最好的一輛,打開車門讓周青洲先上去。
車子平穩的離開車庫,滑入車道。
周青洲警惕的沉默著,身上的禮服也讓她不舒服。
荀行佐溫和的提醒道:“護照和其他東西都帶了嗎?”
周青洲說:“是的。”
於是荀先生也不再說話,兩人的沉默一直延續到機場。
周青洲推開車門下車,高跟鞋讓她不是太舒服。
她說著道別的話:“很感謝您,也許您可以在附近找一個環境好的酒店住下來。”
荀行佐卻在期間已經下車,他沒戴手錶隻能看手機:“幾點的飛機,看著你上了飛機才能放心。”
周青洲拒絕的說:“您不需要操心到這個地步。我已經是成年人。”
可是她也無法抗拒荀先生已經打定主意的行為,荀行佐已經率先走進機場大廳。
周青洲隻能抱著外套跟上去。
荀先生腿長,已經在看航班資訊,見她趕來,轉身問她:“哪一班?還是要轉機?”
周青洲的目的地是炙熱的大洲,偏僻的小國,因為她知道梁珽在那裡進修,夜晚的確沒有華國和漢堡國的航班,隻能先轉機。
而且她的航班其實也在天亮以後,過早出來也是她太氣憤了才會這樣。
於是她隻好說:“轉機。”
荀先生似乎不耐煩,一把奪過周青洲手裡的登機牌,掃了兩眼後走到前臺,遞了一堆東西過去。
周青洲走過去看他要做什麼,卻被他一臂攔在身後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直到好看的工作人員把兩份機票和登機牌擺出來,周青洲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事情辦完,荀先生收回手臂。
周青洲不可置信的搶先一步過去看:“你做什麼?”
連尊稱的“您”也換成了“你”。
荀行佐卻覺得這樣正好,他越過周青洲去候機室,側身而過時說:“我不放心女性下屬的安危,親自護送你如何。”
周青洲查看登機牌,發現所到的國家是她陌生的名稱,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轉機,現在一切的主動權都掌握在荀先生的手上了。
這種情況下,被動的感覺並不太好。
周青洲已經是生氣了,並且表現出來,冷著臉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