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的所有位麵。”

荀行佐沉吟道:“野心這樣大,遲早也會把火再次燃燒到我們的地盤上。”

七十年前的戰爭才平復了多久,炮火的彈痕還沒撫平,竟然就將視野再次放之星辰大海。

孫誌賢分析道:“日方如此狂野,無非是因為我們佔領了絕大多數的萬能金屬的市場,使得他們無法獲取更大的利益所致,他們此舉不止是要發戰爭財,還是要打亂我們的長久計畫。”

蔣勳橫裡橫氣的說:“上次傷了先生的事我現在還一肚子火氣,不如讓我帶人把人揪出來,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大老粗的話不值得借鑒。

孫誌賢說:“先生,我們可不能放任下去了,遠的不提,就說荀老爺子,您上次受傷他問都不問,這是心裡戒備著您呢,如果您不強硬行事,難免會有人想盡了法子鑽空子。”

荀先生將手裡的手串放在桌上,起身走到窗邊,漫聲說道:“以殺止殺,方為上策。”

靳一浼欲言又止,最終說道:“此舉利在千秋卻弊在當代,倘若戰火一旦燃起,恐怕血流成河,您要背負的是千古的?名。”

荀先生推開窗子,周青洲正坐在樓下和張媽一起疊餐巾,抬起頭來沖他笑,純淨的像個孩子一樣。

他轉過身,看著幾個心腹:“老爺子要錢,隻能給了。”

荀家的老爺子,對荀行佐要求不多,唯一指望和要求的,就是要賺錢。

錢越多越好,不拘如何來的,隻要是來錢快的買賣,就都可以,至於為此,有誰流血犧牲有誰哭倒長城才不是他擔心的事情。

還有什麼錢,能比戰爭時來的更快呢,荀行佐受傷以來,荀家老爺子一直未問,冷漠至此,恐怕是早有人去老爺子麵前扇過烽火了。

那些鮮血染紅的財富,令人心神迷醉,荀家老爺子知道店鋪的存在,有了不該有的想法,也是情理之中。

孫誌賢拍了拍靳一浼的肩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要相信先生。”

蔣勳聽的一知半解:“究竟怎麼了?什麼叫以殺止殺?”

孫誌賢開解了一個,又來安撫另一個,對蔣勳說道:“你隻需相信先生就可以,具體的,你也是聽不明白。”

以殺止殺太容易。

日方不是在其他位麵培養了自己的勢力麼,荀先生同樣可以這樣做。

並且可以做的更好。

兩方勢力交火,至死方休,荀先生有龐大的資金鏈和產業鏈支持,即使與一小國相比也不見疲態,日方堅持不了太久的。

周青洲近來一直在關注軍武方麵的資料,她想知道武器具體是哪個國家流出去的。

還未等她查明,幾個合夥人就和她報告了。

——〔世界大亂了,另一夥勢力強勢出襲,現在擁有武器的勢力分為兩個大派,死的人更多了。〕

蓮封神祈:〔傷亡慘重,不止是普通凡人,甚至有修習法術的道友隕落,信仰漸漸崩塌,長此以往我將身死魂滅,有點不甘心啊。〕

那些不該死的冤魂無法投胎,長久的遊蕩人間,小仙女靠自己的法力維持命運羅盤正常運轉,信仰流失一分,她就虛弱一分。

周青洲都快哭了:〔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想辦法的。〕

蓮封神祈:〔我命裡該有此劫,生來富貴總要付出代價的。〕

周青洲真是沒有一點辦法,她沒有人商量,隻能去找荀先生。

她最近強撐著的脆弱,一直被荀先生看在眼裡,也一直等著她去找他。

可是還不是時候。

戰爭財富讓荀老爺子大賺了一筆,可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竟然難得親自蒞臨半山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