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生意幹得風生水起的時候,發生了那起走私案件,你父親鋃鐺入獄……當時被判了無期。但是,你父親在監獄裡一直表現極好,積極改造,不斷獲得減刑。如果前些年,不是他生無可戀的心態,或許早就出獄了……隻是,他從來沒給我講過他的妻子和兒子。說實話,在他出獄之前,我還擔心他出去之後孤苦可憐,現在看到你們,我也就放心了!」
秦正南問,「政委,那起走私案,有沒有涉及到其他人?或者說,有沒有人命?」
馮錦林不太確定地擰了眉,「沒有吧!隻是走私而已,當時沒有命案啊!」
秦正南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邊的肖暖,又問他,「那,您知道不知道,我父親入獄之後,他身邊的人,有沒有犯過其他的事?」
馮錦林更加詫異,搖了搖頭,「沒有吧!至少我是沒聽過!怎麼了?」
秦正南猶豫了一下,問,「那您聽過沒聽過一個叫莊立輝的人?」
「莊立輝?」馮錦林繼續搖頭,「沒有啊!」
看到馮政委如此堅定的搖頭,肖暖激動地握住了秦正南的胳膊,「正南,那就說明我爸爸的犧牲跟你爸爸沒有關係!退一萬步,就算有,那也是跟他周圍的人有關係而已。他在監獄裡表現這麼好,又怎麼會指使外麵的人繼續做一些違法的事呢?你說是不是?」
秦正南點了點頭,抬手拍了拍她的手,「嗯。」
他也始終不相信,親生父親能有那麼大的勢力,入獄了,還可以控製外麵的「同夥」,去繼續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還敢去劫持暗殺國家幹部。
可是韓秋,卻那樣堅信暖暖生父的死,跟自己父親有關,這裡麵一定是有誤會。
馮錦林好奇地問,「小夥子,你怎麼問這些奇怪的問題啊?你父親當年入獄,本來就是為別人頂罪的,他怎麼可能再犯別的事!再說,你父親剛入獄的前幾年,根本就下定了決心不會出獄的,他的打算是用自己的一生去彌補錯誤。若不是我後來的開導,他根本不會出獄的!」
聞言,秦正南那深邃的眸子深深一凜,滑過一抹更加堅信的篤定,反握住肖暖的手,漸漸用力。
「政委,既然我父親跟你這麼熟識,他出獄之後的去向,應該會告訴您一些吧。依您看,他會去哪裡?」秦正南問馮錦林。
馮錦林想了下,遺憾地說,「你父親是一個不善言談的人,他不說的時候,我還真揣摩不了他的心思。不過,以我這麼多年來對他的瞭解,他出去之後,是不會去找他的故人的。所以,作為他的兒子,你也不知道他已經出獄了是吧?」
秦正南點了點頭,「可是,我要去哪,才能找到他呢。」
馮錦林想了下,說,「雖然我能猜出他肯定不會去找你們,但是我斷定他一定會悄悄地去找你們。對了,尹子墨你可認識?」
秦正南點點頭,「認識。」
「那就行了!這些年,他經常來看你父親,你父親出去之後,應該會去找他吧!另外,還有一本東西,我本來不想給你,但是聽你剛才這番話之後,我決定全部給你,希望對你們有用處。你們等一等,我去把這些東西複印一份,把原件給你們拿走,我留複印件就行了!」
半個小時後,馮錦林從外麵複印東西回來,把才纔那個文件盒遞給了秦正南,又另外給了他一個黑色軟皮本子,「這是你父親在監獄裡的日記,他記的不多,但是每一篇日記,都能看出他的內心,你拿去吧!」
秦正南雙手接了過來,和肖暖一起向馮錦林鄭重地鞠了一躬,「謝謝您,馮政委。」
從監獄走出來,兩個人同時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