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主持人激昂鏗鏘的解說,整個酒吧沸騰了。舞台上,所有的燈光都聚焦到了演員出口處。在場的人都放下了手裡的酒杯,揚起手臂開始倒數:十,九,八……齊刷刷的吶喊聲和著動感的音樂,震耳欲聾。∴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負眾望,沈冰手持一支不斷閃爍的夜光玫瑰,一步一步,挪到了舞台中央的水晶椅子旁。聽著台下傳來的歡呼聲、口哨聲,她僵硬地扯著嘴角把目光移向了角落處。
還好,果真有穿翻領襯衣的人。
按照張冬之前的交待,她需要在水晶鞋椅子旁稍微扭動扭動身軀,適時向底下獻幾個熱情的微笑之後,就可以被蒙上雙眼下台「尋夫」。
跳舞,對沈冰來說並不難,而且在濃厚煙熏妝的掩飾下,沒有人可以看到她真正的樣子,就像戴了一張麵具一樣。
這個時候的麵具對她來說,無疑是唯一能給予她勇氣,讓她稍稍感到心安的演出道具。
儘管如此,第一次上這種舞台就得表演出勾|魂攝魄的味道,過高的難度係數,讓她仍無法全身放開地去嘗試大膽動作,平時柔軟靈活的四肢也因為緊張而略顯僵硬。可偏偏她羞澀的動作和吝嗇的笑容,對底下那群在夜店裡見多了豪放女的男人們來說,更具誘惑和挑|逗。
台下的各種歡呼聲來勢愈加兇猛,一波波排山倒海般地衝她襲來。
在現場越來越高漲的氣氛中,沈冰被蒙上眼睛走下了台。擁擠的人群讓第一次踩著七厘米高跟鞋的她有點舉步維艱。還好張冬在眼罩上做過手腳,透過朦朧的燈光,隱隱約約終於看到了角落處那個穿著襯衣的男人。
這麼喧鬧的氣氛裡,他卻在悶頭喝酒。嘿嘿,這麼明顯的「特殊」,看來就是他了,希望能很快在他的衣領裡找到圖章。
沈冰暗自腹誹著,在周圍眾人的推搡和吆喝聲中,努力地向角落裡那個沉默的男人走去。
隻一會功夫,沈冰已經摸進了位於角落裡的幾張桌子前,正著急地在每名湊過來的男顧客衣領上摸索著,起伏不斷的挑|逗聲潮水般在她四周洶湧著。
在摸了幾個衣領仍然沒有找到圖章後,她的額頭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手上的動作和腳下的步子開始慌亂起來,她更加確定那位一直坐在那裡喝酒的男人就是今晚的「托」。
越著急越容易出狀況,邁上台階朝著她的目標「托」走去的時候,細長的鞋跟一時間沒站穩,腳下一個趔趄就摔了下去。
「啊——」沈冰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在黑暗裡驚呼一聲後,無助地向前麵倒去。
咦?怎麼地麵上軟綿綿的?驚慌失措的沈冰慌忙爬起來摘掉了眼罩:天呢,竟然倒進了一個滿身肥肉的大胖子身上。
看著麵前一臉橫肉的男人,色迷迷的鼠眼正賊溜溜地盯著自己,沈冰當場石化了!正想轉身離開,被胖男人一把按住肩膀扳了過去:「哎呦,我就喜歡扭扭捏捏的姑娘!」
按照規矩,摘掉眼罩就代表她選好了人。周圍早已經想起一片唏噓聲和口哨聲,眾人抱著看熱鬧的姿勢鼓起掌起哄:熱吻!熱吻!
沈冰嚇呆了,瘦弱的肩頭不停地顫唞,睜大眼睛連忙道歉:「對,對不起,搞錯了,不,不算。」
「媽的,糟了!」吧檯裡的張冬一看情況不妙,狠狠地將還未燃盡的香煙往煙灰缸裡一撚,快速朝哄鬧的人群走去。
肥碩的男人一手錮住沈冰的脖子,另一隻手勾起她的下巴,笑得輕浮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