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墨笑著搖了搖頭,就知道他這性子才說這話的。

這樣舒服平靜的日子不長,就在這看似太平的日子裏,整個大秦飛來一個橫禍,晴天裏下了一個霹靂:

南方八省集結,共同擁立新皇獨立,稱號大晉,而這被新擁立的皇帝,正是當年舉兵逼宮時候,臨時逃亡的李允霆!也許是因為這大晉非彼大晉,而且還隻占據南方八省,因此被人們稱為南晉!

由於大秦毫無準備,這給大秦來了個始料不及,因此,南方八省很容易就被分離了出來,而原本此大秦就非彼大秦,因此,後有人逐漸改口稱這兩個國家偉南晉,北秦。

而此,又拉開了新一輪大秦與大晉對立的局麵。

120通敵賣國

延平五年,四月,江南揚州,葉府。

四月的天空,湛藍如洗,顏色美如綢緞。

葉府後院,孩子們開懷的嬉戲聲,追逐聲,大人們的附和聲,逗弄聲,充盈著整個葉府後院,此刻的葉府後院,正是一片歡聲笑語。

一身量挺拔,器宇軒昂的男子,麵含凝重,不經通報直接行至葉府後院,想必是極為熟悉的人才能這麼大義凜然的走進這處後院。

一般時候,葉府後院有著家丁重重把手,一般人不經通報是不能進後院的。如此設置是因為葉芷墨不想在孩子們麵前女扮男裝,她不想從小就讓孩子分不清男女,分不清她到底是爹還是娘。

也因此,每次,她帶著孩子玩樂的時候,都閉門在後院內,如有重要事,親信會進來傳達她,然後她再喬裝出去見人。

當然,這些年,全國上下對她的搜索還是沒有放棄,隻是日積月累,查找的士兵們也累了,倦了,因此也逐漸放鬆了下來,這也是葉芷墨生了孩子以後複出沒人察覺的原因。

兩個孩子一看到花千尺立刻奔了上去,齊齊抱著他的腿撒嬌喊叔叔。

葉芷墨見是花千尺,也沒有說什麼,他如此來她後院,已經是常事了,把手後院的侍衛,早已經得了她的吩咐,不需要通報了。

看著如今的花千尺,雖然還是和以往一般妖孽迷人,但是眉宇間卻不自覺的隱隱透露著幾分成熟,內斂,一時間,又感慨起時間飛逝。

被兩個孩子抱住大腿的花千尺一手抱起一個孩子,親昵的親著孩子們的臉頰,逗著孩子們,讓他們喊他爹爹。

結果兩個孩子都分不清到底是喊爹爹還是喊叔叔了。

一時間,兩個孩子愣在他懷裏問,是不是高大威猛的叔叔都應該叫爹爹,這話將葉芷墨愣得不行,直怪花千尺不應該如此逗弄孩子,不能讓孩子分不清是黑白是非。

花千尺也不惱,笑著說:“我說的沒錯,你本來就是我八夫人,我不是孩子的爹,誰是孩子的爹?你不能讓孩子沒有爹!”

這些年,花千尺每次都這麼逗弄著孩子,孩子們一會兒聽葉芷墨的,叫花千尺叔叔;一會兒聽花千尺的,叫他爹爹,有時候還叫花爹爹,爹叔叔。

這讓孩子分不清到底該叫他什麼,亦或者叫別的男子什麼,以至於有時候,兩個孩子看著家裏的侍衛叔叔,也直接喊成侍衛爹爹,簡直是亂七八糟,真是讓人又愛又氣的。

盡管如此,葉芷墨卻不介意,隻要孩子不哭著跟她要爹,不哭著問她:“為什麼所有的小朋友都有爹爹,而我卻沒有?”她就萬事大吉。

這兩個孩子不像一般單親家庭的孩子,那些孩子或隻有母愛,或隻有父愛,但是湯圓和果果不一樣,兩人從小在花府裏長大,有爺爺奶奶,有“爹爹”,有娘,算是一個正常的家庭,因此,兩個孩子生得異常靈動活潑。

隻是湯圓可能哥哥的原因,又可能有點像薛寒的原因,雖然機靈,但是不頑皮,乖巧得緊,有時候說起話來,訓起妹妹起來,活脫脫一個小大人,真是一個人小鬼大的小家夥。

花千尺逗弄了孩子一會兒,就沉重著臉色,讓乳娘將孩子帶下去。

葉芷墨看著他一臉凝重,問道:“今日為何如此神色?”

花千尺狠狠的刮了她一眼,模樣似乎很生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做些什麼勾當!也別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就什麼生意都敢接,你是不要命了嗎?”

“你說什麼,我不懂。”葉芷墨笑著打著啞謎。

花千尺沒有和葉芷墨繼續扯笑下去,而是一臉凝重的直奔主題:“我聽說你接了南晉軍餉,軍營的大米供應生意?你可知道,如今,南晉與北秦正是勢不兩立的時候,兩國隨時都有打起來的可能,而我們揚州如今還屬於北秦,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所做的事,是私結外黨,通敵賣國之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北秦皇帝隨時都有要了你的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