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越前,”桃伸手想要拉住對方的手,可惜拉空了。
“部長,等等我,”見狀神月立即從座位上跳起來,緊跟了上去。
“喂喂!”不消一秒鍾時間,桌子旁就隻剩下桃一個人對著散落於桌麵的殘羹冷炙。桃用手摸了摸腦袋,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他怎麼這麼倒黴,被迫請客不打緊,最後還被那兩個無情無義的家夥拋棄了。更重要的事,他還沒來得及問龍馬發生了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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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被地平線淹沒的夕陽把天空照得通紅,棉絮狀的雲彩連成一片,猶如漂浮在空中的火海,所謂的火燒雲就是這樣子了吧。這種角度的陽光總能把影子拉得很長很長,讓並肩的兩個人到最後合而為一,不過這也隻是假象,甚至還維持不了20分鍾。
“部長這幾天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呢,”神月雖然望著前方,但是眼角的餘光卻留意著龍馬的每一個反應,“就和不二前輩一樣。”
不二前輩四個字讓龍馬微微一顫,但很快又恢複平時的樣子,繼續走還未完的路。
“那天放學部長碰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嗎?”雖然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龍馬不願意再提這件事,可是神月又怎麼能夠放棄?除了因為曾經答應過不二前輩要告訴他答案以外,他很清楚如果問題永遠都不說出口的話,便不會有解決的一天。這就和他跟侑士之間是一樣的,若那天在湖邊,侑士沒有告訴他真相,也許他們就會像過去那樣永遠走在兩條不相交的道路上,錯過了,或者就是一輩子了。
“是不二讓你來問我的嗎?”側頭看著神月,龍馬知道一定是因為不二,剛才他還看見神月和他一起在說些什麼。
“是我好奇而已,”神月聳聳肩,並沒有把不二供出來,“畢竟我們這幾天可是平白無故地多跑了上百圈,部長怎麼也應該給個交待吧?”從旁觀龍馬和不二之前的感情糾葛時開始,神月就知道龍馬是一個在感情上喜歡逃避的人。其實這樣說來和龍馬本身的性格是截然相反的,不管是球場上的龍馬還是平時的龍馬,都是一副驕傲的樣子,就想走到哪裏都抬頭挺胸的大公雞,招搖得很,也拽得很。可是偏偏在感情的問題上卻扭捏得像個小女生,讓人看不下去。或許從某種程度上說,龍馬是自我保護意識太強,以至於讓他總在愛情的路口前卻步。然而終歸是他太過天真,以為隻要躲,隻要逃,便可以安然無恙,怎知心卻在不知不覺間早已泥足深陷。
“交待?”龍馬挑眉,用一種可稱之為古怪的眼神看著神月,然後嘴角一彎,“或者你可以選擇現在從這裏跑回家去?”
“是不是如果我跑回去的話,部長就肯告訴我答案?”雖然路途不算近,不過神月就權當舍命陪君子好了。
“madamadadane,”龍馬刻意地加快了腳步。
“部長,說話要算話哦,”臉上的笑容燦爛地蕩漾著,神月邁開腳步就跑起來,不讓龍馬有任何反悔的機會,“我在家門口等你告訴我答案!”
“喂!”定睛看著漸漸遠離的神月,龍馬的呼喚也隻能乘風而去。說實在他真的沒有想過神月會寧願選擇跑步的,而那個所謂的答案,他也根本沒有說出口的打算。
最近逃避似乎成了龍馬每天必做的功課,先是跡部,然後是不二,現在則是神月。也許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可以到動物園跑一趟,學學鴕鳥如何將頭埋在地下,兩耳不聞窗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