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警察一看從衛生間提溜著褲子出來的蘇寧,一眼就認出來了。
“警官屋裏坐,桌上有煙,什麼事兒?”蘇寧很客氣。
其中一個矮胖子說:“有人報案說你們這是傳銷團夥,每天唱歌朗誦,還狂喊口號。”
蘇寧從屋子裏拿出學生證,遞給矮胖子:“走,我跟你走一趟,不過你應該找出報案人和我對質。”
“不用了,我們就是來核實的,應該是場誤會,不過你們夜間也不能再擾民了。”矮胖子把學生證還給了蘇寧。
“好,各位辛苦,不送。”蘇寧淡淡地說。
當天晚上蘇寧借來了電吉他,我們六個人唱了10遍動力火車的《當》才罷休。
又過了幾天,老T找蘇寧用一種類似於單田芳的聲音說:“以後咱別唱了,今天我去校醫室,醫生說我嗓子充血了!”
大家也都覺得有點過了,於是我們恢複了夜晚的寧靜。
又過了幾天,一樓的一位老大媽給我們送來了糖炒栗子對我們表示感謝:“每天晚上我都要吃三斤多速效救心丸,以前一到晚上你們就和大野驢一樣瞎喊,最近像小貓咪一樣安靜,以後可不要喊了,樓道的承重牆都裂縫了。”
老太太的臉上寫滿了欣慰。
第七十八章……陳媛歸來…………上
校外的生活很精彩,偶爾也會寂寞。
張楚說,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老二說,寂寞的人是騷動的。
老二的話不無道理。沒有校園的氛圍,我們各自騷動以後都慢慢找到了自己的樂趣:
蘇寧經常到樓下去和小賣部的老頭下象棋。起初,兩人經常為了悔棋緩步而爭得麵紅耳赤。偶然一次老爺子殺得蘇寧落花流水,然後高興地讓蘇寧免費拿了盒好煙。有了這樣的啟發,蘇寧絞盡腦汁不露痕跡地輸棋,他的棋藝就這樣一步步凋謝了。
小湖南把自己的攤位擴展到了雙勝街,主打各類光盤,後來,我們曾經買來的好幾箱電影和軟件就慢慢地消失了蹤影,全被他換成了花花綠綠的票子。
老二和社區一幫老頭、老太太關係處得非常融洽,他也一改往日賴床的作風,早上六點就起床去打太極拳,偶爾也會拿個糞叉子比畫著學習太極劍。打完拳老二準時吃早餐,然後再和老太太們打半天推倒和的小麻將,中午開始睡回籠覺,下午醒了以後就到街邊和算卦的瞎子交流心得,切磋技藝。據老二自己吹噓,他已經精通了看風水以及給玉器開光。
老T每天不知道在忙碌什麼,據我估計他是在偷偷打工,幹的還是體力活,因為每天晚上他回來的時候,滿身的白灰粉。
綠帽在街口一家小廣告公司找到了自我價值實現的方式。公司的老板看到綠帽精湛的繪畫作圖水平,提出了每月300元的兼職工資,綠帽說這隻夠買一隻皮鞋,但是自己願意免費打工。老板激動地收留了這個雷鋒式的好青年。沒過多久,綠帽利用職務之便為自己做出了足以亂真的各種證件:記者證、軍官證,殘疾證、結婚證、醫師資格證,而且他還和公司裏一個長得極妖媚的有夫之婦打得火熱。
兄弟我是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汙的,我不怕孤獨,不怕寂寞,因為我本身就屬於悶騷型。我每天自斟自飲,喝酒上網,在QQ上勾引美眉,但是我隻聊天不見麵,因為我怕遇到恐龍,學校裏那個長得像猴子一樣的齙牙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