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他卻在大牢裏享受政府的免費住宿和金黃窩頭。我們都上大學了,這倒黴孩子還在裏邊呢。我納悶的是逮捕判刑都是依照法律,怎麼會有嚴打這個詞,難道法律和鬆緊帶一樣有彈性?
97年我還未成年呢,正是青春年少荷爾蒙港港分泌的時候,義氣風發的我不能打架,黃色錄像也不敢去看,一下子蒼老了很多。所以,我隻能是沒事兒從理論上總結經驗。
畫外音止
當幾個彪形大漢圍住我時,我首先要從氣勢上鎮住他們,否則就會吃虧,這是我長期的理論總結的結果!
於是當他們看著滿地翻滾的黃毛想要動手打我之時,我大喝一聲:“有話好好說!”
來的幾個人一下子就被我浩然正氣所威懾,他們果然沒有言語來麵對我正義的麵龐:幾個家夥直接就上手了!
一個衝天炮砸向我的鼻子,我靈活的輕輕一閃身,嘿嘿,砸我右眼窩上了!我一屁股就坐在了黃毛身上。
這個時侯,我很清醒:挨打是必然的了,那麼就得按照小時候的理論繼續。
一人挑多人講究七寸之說:不能用王八拳去毫無章法的揍所有的人,而是攻其一點不及其餘,以點帶麵.打那就打一個人,打一個人就打一的地方,打一個地方就往死裏打!
想到這兒我扭身趴在黃毛的背上,使勁拽他的耳環,拽豁一個血就滋出來了,我接著拽第二個,身上忍受著暴風驟雨般的洗禮,但是我咬著牙,右手采住黃毛的頭發,左手繼續扇他擰他的左耳朵。
這次,這個方法失靈了,因為一個高個子男生撥開眾人拽起我,然後一個黑虎掏心就讓我失去了抵抗力,接下來,這群王八蛋開始默契的分工配合:一個人用腳踩住我胸口,一個人蹲在地上左右回旋烙餅似的扇我嘴巴子,還有幾個人練習迪斯科的節奏,連踢帶踹,那個黃毛也捂著耳朵嚎著站起身,一腳就蹬在我的肚子上,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也不清楚過了多久,我有點清醒了,想要睜開眼睛,但是就是睜不開,我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個人的懷裏,我仔細在動用腦細胞回憶:我這是在哪呢?想明白了以後,我恍然大悟,我肯定是躺在那個蘿莉女生的懷裏啊。
想到這兒,我使勁的閉著眼,輕輕的伸出手,痛苦的呻[yín]著往她的懷裏慢慢的不露痕跡的撫過去,初中老師曾多次教導我:兩手抓兩手都要硬!我的手一邊動,眼睛也隨之緩緩睜開:靠!是四毛!周圍還圍了一大群人。
四毛是蘇寧的一個老鄉,唐山人,就讀於中警院,他咧開嘴:“蟈蟈,你怎麼在這兒呢?剛才收垃圾的大媽差點把你撿走!”
我心裏這個失望啊!
估計是四毛給蘇寧打了電話了,不一會兒,宿舍裏其餘哥五個連呼帶喘的奔襲而來,蘇寧問:“這是怎麼回事?”
我想說話,但是說不出來,我委屈的指了指臉上的手指印,還有身上的鞋印,然後又從嘴裏吐出一口唾沫,唾沫裏全是血絲。
老T嗷嗷叫:“人哪?”
綠帽衝著圍觀的人嚷嚷:“都別看了,散了吧!
可是沒人動,人們對於看熱鬧是絕對熱衷的。
老二攙起我:“蟈蟈,沒事兒吧?”
我倔強的勉強笑了笑,伸手從地上撿起牛津:“沒事兒,我沒事,各位圍觀的朋友,誰要牛津詞典?五折銷售!”
這句話把好多人都震呆了,沒想到人群裏還有更操蛋的,一個帶眼鏡的瘦瘦的男生回答:“那詞典上都帶血了,兩折吧?”
小湖南瘋了似的從我手裏搶過詞典,回頭對那眼鏡男生說:“滾遠點,再說話就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