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後,楚顏一愣,明顯是沒想到會看見這麼一幕。

她想過,那些人綁著雪團,然後威脅她,逼他就範。

連雪團有可能再次受傷的可能,她都有想過。

又或是,看見一群身材彪悍的打手,把自己團團圍住。

唯一沒想到的是,裏麵一群身材彪悍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

隻是,這些身材彪悍的練家子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臉,被揍成豬頭,恐怕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一個個倒在地上,痛苦的聲音,此起彼伏。

就像是怕別人不知道他們被揍的有多慘一樣。

不用看也知道。他們現在是有多疼。

而躺在地上的一群人在看見有人進來時,隻感覺背脊一涼,剛才他們的確是被揍狠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同的。

現在又來了人,他們心裏都湧起一陣害怕。

楚顏心裏一直想著的都是雪團,沒看見雪團,她就一刻安不下來心來。

她沒時間去理會他們,而是從他們身邊躍過去,快速來到裏間。

裏間和外麵一樣,光線很暗,隻能看見裏間的大致輪廓。

不算大的裏間。 。靠牆的位置隻有一堆沒用處的廢棄木頭。

到處都是厚厚的粉塵,還能看見上麵大小不一的印記,像是人為的。

獨獨沒有雪團的身影。

楚顏不由得開始驚慌起來,為什麼雪團不在這裏?

發現自己情緒有些失控,她立馬讓自己冷靜下來。

楚顏,要冷靜,沒有看見雪團,那就說明雪團沒事,它那麼聰明,說不定自己逃走了呢?

楚顏這麼想著,視線在裏間掃了一圈,最先注意到的是,地上的一根灰土色的麻繩。

她快走兩步,拾起地上的麻繩,打量了幾眼麻神接口處,發現接口參差不齊,像是被動物牙齒咬斷的。

不由得揚起嘴角。。她就說,雪團那麼聰明,肯定是咬斷神索自己走了。

但是外麵那群人,一看就知道是人為的。

難道是有人來救雪團?

楚顏疑惑的轉身走出裏間,準備詢問地上的那群人,隻是走到外麵時,看見門檻處有張紙。

像這樣廢棄的樓,怎麼會出現整齊幹淨的白紙?

除非是有人故意放在那裏的。

因為進來的時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雪團身上,所以沒有看見門檻邊還放著一張紙。

她快步走過去,在距離門檻一步之遙蹬下`身,拿起那張紙,視線落在那張紙的正麵上的一行字時,一怔。

上麵寫著一行字,是用鋼筆寫的。

【楚顏,不用找我,我已經回屬於自己的地方,勿念。雪團。】

很簡單的一句話,也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雪團走了。

雪團就這麼走了?

楚顏握緊手心裏的紙,走到最近的那位彪形大漢身邊,抬起腳用力踩在他的胸口,冷聲問道:“剛才是誰來救走雪團的?”

被踩住胸口,那個彪形大漢猛的咳起來,心裏悲催的想,這麼多人,怎麼就選他?

但他還是老實回答:“不,不認識,從來沒有見過。他,他長的挺帥的,個子也挺高的。”

隻是,那個人不是來救那隻狼的,而隻是痛揍了他們一頓就走了。

楚顏不由得擰起眉,長的帥,個子高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他說的是誰?

“那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是誰指使你的?”

“我們隻做事,不問雇主是誰,隻是用電話聯係。”彪形大漢哆哆嗦嗦的回了一句。

楚顏又問:“那他手機號碼多少?”

號碼他哪裏記得住啊?

“是。是,手機裏有。”

楚顏彎腰,手伸向彪形大漢衣服的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通話記錄,翻了翻,看見剛聯係的那個號碼撥了過去。

等了一會,手機那頭傳來,您所撥打的用戶是空號…………

楚顏煩躁的把手機扔了出去,對方明顯是為了不讓別人知道他是誰,才會如謹慎小心。

她也沒心思再去詢問,雪團突然離開,讓她的情緒十分低落。

心裏總有一團亂麻,不發出來。 。就會很難受。

楚顏不在理會地上的人,站起身一步一步緩緩走出去。

外麵,夜空星光點點,冷風迎麵吹來,將楚顏額前的碎發完全吹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

“養了白雪六年,走的時候,連招呼都沒打一聲。這隻還沒養多少天,又走了,一個個都是白眼狼,對你們那麼好,說走就走。”

楚顏越說越氣憤,隻是,想到白雪,她養了六年,結果還不發一語的走了,還走的十分幹脆。

現在,雪團才養幾天?

它要走,也算正常。

但是,她就是氣。

楚顏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生氣,“下次再也不養狼了。。養一隻狗都比狼強,最起碼,狗會看家,不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