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2)

怖的異樣臉蛋。

"見你好幾次,竟從沒仔細看看,原來,確實長得挺標致,我這師哥也算眼光好,可惜啊,可惜,你不是女人,不然我一定好好疼疼你!"

話還沒說完,唐月笙忽然頸一伸,將嘴湊了過去,狠狠的吻了他,甚至將舌頭伸進他嘴裏,熱情的攪和好半天,待鍾淩秀從驚愕中回神,才忙用力推開他。

鍾淩秀實在形容不出那幾乎翻出肚來的惡心感,在吐了幾口唾沫後,氣得想一掌斃死他,沒想到,藉著月光,竟見到他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猙獰笑意。

鍾淩秀沒和他相處很久,可多少明白這個性格任性,手段偏邪的舵主笑意裏包含多少令人難猜的緣由,難掩錯愕道:"你笑什麼!"

唐月笙似乎很欣賞他驚詫的表情,更是狂笑起來。

見他越形得意的笑聲,鍾淩秀不由得頭皮發麻,禁不住厲聲尖吼:"我在問你,你笑什麼!"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四川唐門精暗器毒藥嗎?"

鍾淩秀這下幾乎馬上反應出他的意思,隻感心一駭,近乎激動的睨著他道:"我勸你,不要嚇唬我!"

"我怎麼敢嚇唬你,我還在等你一掌打死我!"唐月笙的笑聲更加嘹亮,回蕩在夜空中,更形可怖。

"你!"鍾淩秀心一橫,正想朝他天靈蓋再補一掌,卻感到喉頭一陣幹啞,一股烈火般的刺痛由喉嚨急速的延燒到胸膛、肚腹,最後更演變成劇烈的痛楚,讓他連唐月笙的喉頭都抓不牢,像水煮紅蝦般,蜷起身,在地上打滾,哀嚎。

唐月笙趁隙爬離他身邊,吃力的扶著樹站起來,卻仍難掩得意道:"如何,這滋味也挺不錯吧?一點兒也不冷,熱呼呼的!"

"把解、藥拿出來!"鍾淩秀覺得全身皮膚像被爬滿了什麼,同時不斷的被噬咬著,痛得他冷汗直冒,一雙眼更因不明緊壓而凸出,將原本就可怕的麵容,扭曲得更駭人。

"我想想?......叫什麼毒呢?"唐月笙忍著全身寒冷,拖著步走到莫漢卿身邊,才回身對他笑道:"啊,我記起來了,這叫複方殘碎散,聽好了,是複方的哦,這可不是頂容易製成的,光是那毒草毒蟲,就加了七、八種......"

鍾淩秀越叫越淒厲,唐月笙卻越看越有興致:"你別急著叫,我先解說一下,剛開始呢,就像全身經脈被火煉捆綁一樣,痛得要人命,可等你熬過這階段,接下來就更精彩,馬上會感到如萬蟻遊山一樣,爬來爬去,其癢無比......哦,你有沒有聽過,癢這種東西最令人痛苦了,嘖嘖嘖,我小時曾見過我爹用這毒喂給一個不知哪兒來的笨蛋吃,唉,死相之慘啊,真不枉它叫殘碎散了!喏,那屍體啊,沒一塊完整的,全給自己撕得......"

"住口,住、口!"鍾淩秀根本不想再聽下去,尖吼的打斷:"解藥,把解藥拿出來!"

"行,等我送你師哥到安全的地方,我再回頭救你,記得,要撐著,別等我還沒回來,就把自己給撕爛了!"唐月笙冷冷一笑,負起莫漢卿,吃力的走起來。

"唐、月笙,你、你最好一劍、殺了我,否則,留我這、一張嘴,難保我師哥不會殺了你!"

"你師哥會替你這個連他也不放過的喪心病狂報仇?"唐月笙挑眉冷笑。

鍾淩秀忍著全身痛楚,幹啞一笑:"你說呢?他會站在你那邊嗎?"

唐月笙咬著牙,睨著他。

莫漢卿會嗎?不,他不會,因為,在他毒發彌留中,嘴上不時念著的,眼中看見的,都是他的師弟,‘鍾淩秀''。

他就像有好多話要對這師弟解釋,請求原諒般,因此,每句呼喚都異常卑微、異常委屈,即便,他實在不明白莫漢卿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但可以想見的,若他知道自己親手毒死了他的師弟,將會怎麼對待自己?!

"救、救他......"一個幾乎算奄奄一息的聲音在身畔響了起來,打斷了他混亂的思緒。垂眼,見莫漢卿正吃力的抬頭瞧自己,渙散的雙眸流露著無限焦急。

"求求你......"

"醒得好,難道你不知道,他剛剛想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