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微弱的光芒刺破無盡的黑暗。
淩凡的眼皮跳動，一小會兒之後，他才從沉睡中悠悠醒來。
淩凡揉了揉朦朧的雙眼，然後伸了個懶腰，將腦中殘留的睡意驅逐。
“我在……我的房間裏？”淩凡揉了揉太陽穴，打算下床打盆水洗把臉，清醒一下。
“你醒了！”
房門沒有關，一道聲音之後，淩凡便看到一位青年端著一個瓷碗走了進來。
“感覺怎麼樣？”楊青天問道，同時把手中的瓷碗放到桌子上，裏麵裝著的是一碗白粥。
“很……累！”淩凡回答，他把毛巾放進水盆裏搓了搓，而後在臉上擦拭起來。
涼水濕潤了他的臉龐，清涼的感覺鑽入他的毛孔，讓他的腦子清醒不少。
“累？也對，你的確會累。”楊青天笑了笑，又問道：“還記得昨天的事嗎？”
“當然記得。”淩凡白了他一眼，昨天才發生的事，隻要記性不差，怎麼可能不記得？
他和莫武比試，莫武使出了《旋風十三刀》，而他這是用剛習得的劍法應對。莫武說他一共會使出三招，第一刀被淩凡輕鬆接下，第二刀……第二刀……
淩凡手中的動作慢了下來，他皺著眉頭，好像……忘了什麼。
好似看出了淩凡心裏所想，楊青天說道：“然後你暈過去了。”
“我暈過去了？”淩凡露出茫然之色，莫武使出第二刀之後的事，他的確想不起來。
“你還知道你怎麼擋下他的刀嗎？”楊青天問道。
“我……”
淩凡陷入沉思。
當時，他準備接下莫武的第二刀，可不止為何，他越發感覺，莫武手上的刀……與他腦海裏的刀相像，兩幅畫麵重疊在一起，他露出了恐懼。隨後，淩凡出乎本能的，想要用盡全力去抵擋……
見到淩凡沉默，楊青天說道；“當時我在比武台外看得真切，你突然揮劍斬出一道劍氣，不但擋下了莫武的一刀，還把他的刀給斬斷了。”
“劍氣？”
“對！”楊青天點點頭，說道；“當時你立即暈了過去，那一道劍氣，將你全身的能量都給抽光了，身體也超出了極限，說你你才會感覺到累。”
見到楊青天盯著自己看，淩凡拿起桌上的白粥喝了一口，搖頭說道：“劍氣什麼的，我也不太懂。而且，我當時可是青銅一的實力，僅使用一劍都能將我的能量抽光，你覺得現在的我能用得出來嗎？”
聽淩凡這麼一說，楊青天一愣，這才反應過來。
是啊，淩凡當時可是青銅一的實力，而現在沒有了黃炎的能量輸送，他隻不過是一個沒有覺醒英雄魂的準召喚師而已，連召喚師都算不上，別說使用劍氣了，使用那本劍譜上的招式都很費力吧？
“小師弟，事情總要往好的方麵想。”楊青天笑道；“比如說，你現在還沒有覺醒英雄魂就已經能施展出一次劍氣了，這就證明了你有踏入劍術大師的天賦。”
“我吃了。”淩凡把手中的白瓷碗放到桌子上，目光看著楊青天，好像在說：快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