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皆是一驚,就連林璐也看出來這顯然她們這一場自導自演的栽贓戲不僅沒傷到我分毫不說,還讓葛澤煜怒了。
衝我挑了挑眉,意思看好戲。
顧文嫻臉色一白,連忙解釋,“煜哥,我沒有。”
葛澤煜沒有回應,冷厲的目光掃向的卻是封少,“ 封辰昊,管好你的人。”
“聽到沒有,葛總怪我管人不力了!”封少聳肩朝蔣穎芝輕描淡寫了一句。
“我,我沒有,我真的隻是因為陳歡接近過文嫻姐,才猜測會不會在她那裏的,絕對不是我故意陷害她啊。” 蔣穎芝被嚇得不輕,頓時臉色煞白的說道。
“煜哥都把幾百萬的簪子送我們陳歡了,她還至於眼紅人家一個胸針嗎?”林璐嗤笑了一聲,“說的好像是我們沒見過好東西似得,想當年名貴的珠寶首飾陳歡收到手軟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喝奶呢。”
“你!”蔣穎芝被說的臉色掛不住,但是顧文嫻和封肆都沒有幫她的意思,她隻能收起氣焰,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說了句可能是個誤會。
“誤會?給別人潑髒水沒潑成,一句誤會就能完事了?胸針自己長腳跑她包裏的嗎?”林璐張口就嘲諷她,我拽了把她的手製止她再說。
不管陷害我的人是顧文嫻還是蔣穎芝,葛澤煜既然給我擺了這事我就沒有理由追究下去了,不然弄的大家都不好看。
尤其是我們這樣的女人,得比誰都明白這一點,適可而止的懂事會比你給男人省錢這方麵的懂事贏來的好感要多的多。
就在我打算息事寧人的時候,葛澤煜張口,冷冷的兩個字吐出唇邊,“道歉!”
蔣穎芝臉色一白,咬唇看向封辰昊,一臉得楚楚動人嬌嗔得跺腳,“封少——”
“葛總讓你道歉,你叫我有什麼用,做錯事被發現後,挨打得立正。”
封少勾著唇,哪裏看的出半點憐香惜玉的樣子,他這樣的男人是最可怕的,看著帥氣多金後台硬是個香饃饃,多少女人削尖了腦袋都要往他腿上擠。
但這種人沒有心,顯然不是會被女人迷心智的男人,在他身邊小錢騙得到,上頭了給你買車買房的大錢想也別想。
蔣穎芝還以為自己從此以後就一飛升天了,哪裏想得到,她在封少眼裏連一隻寵物地位都不如,打狗還得看主人,但凡她在封辰昊心裏占半點位置,他都不可能這麼做事旁觀。
“我,對不起,我,我隻是,一時被嫉妒蒙蔽了眼睛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既然這樣,阿豪,知道怎麼處理了?”
“是。”阿豪朝身後的人擺手,他帶進來的兩人瞬間秒懂,上前抓著蔣穎芝就往外拖。
這兩個一看就是老手,經常幫葛澤煜處理這樣的事,拖走之前,特意先捂住了嘴,任憑她怎麼掙紮,十秒內就無聲被拽了下去。
我從沒想過在葛澤煜會當著顧文嫻的麵這麼站我,但就是那一晚,葛澤煜給了我從未有過的感覺。
那是什麼感覺呢。
大概就是,從小到大這麼多年,小時候因為家裏窮,我爸總打我媽,後來我媽跟一個開大奔的男人走了,所有人都罵我有娘生沒娘養的,我氣的衝上去打架的時候永遠都是一群人圍攻我一個,結局也永遠是隻有我一個人披著一身傷回家,麵對的還是我爸酒氣熏天的臭罵。
後來遇到了我初戀,那是我第一次覺得我總算有了家,有了親人,但我沒想到也會是那樣的結果。
這些年,我被羞辱了多少次,跌倒了多少次,因為我知道我身後空無一人,所以都咬著牙自己爬起來,可這一次,好像是第一次讓我覺得我身後真的站了一個人,而那個人仿佛,還不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