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段(2 / 3)

江梅想,閑話,什麼是閑話?要你兒子當真認可的才是閑話。我隻討好我的男人才會有好日子過,江梅慢條斯理的為關沁擦擦嘴角,抿嘴笑:“閑話,媽你說來聽聽,讓我們也樂一樂。”

舒馨火冒三丈,大聲吼道;“前幾天警察來了是怎麼回事?啊,你倒是會引狼入室,險些害了我兒子,說,那個男人是和你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在外頭養的野男人。”

最後這三個字舒馨吼得山響,關沁手裏的碗落地,清脆刮啦的一響,嘴一扁,當時就哭出聲來。

關重山心疼至極,連忙把關沁摟得緊緊的,貼臉嗬護,“不哭,不哭。咱們不哭。”

他既心疼關沁,又惦記秦雨珊久不歸家是否有了意外,索性站起來說:“我帶孩子出去走走,你們倆且慢慢聊。”

江梅攔住關重山,委屈的把手爪搭在他身上,哭道;“什麼野男人,好不難聽,不就是來了個賊破門而入嗎?我和肚子裏的孩子險些遇害,不但不安慰,反而說什麼野男人。是不是野男人,重山心裏最清楚,重山,你說啊。如果你不跟媽解釋清楚,我和孩子今天就都活不成。”

關重山心說,“你也舍得死?還拿肚子裏這塊肉來威脅我,罷了罷了,隻當是為關沁積福。”他咳了一聲說道:“別有影沒影的道聽途說。”便抱著孩子揚長而去。江梅在身後喊:“你送了孩子就回來吧。”

關重山隻當是聽不見。秦雨珊家的鑰匙他一直都有,確切點說,是周芳從前的習慣,在客廳壁畫的畫框後頭藏一把以備不時之用。第一次上秦雨珊家他就很方便的把鑰匙摸出來了。所以,當他抱著關沁,房門緊敲不開,而他站在屋外,又隱隱嗅到室內傳來的煤氣味時,就果斷的摸出鑰匙開鎖進屋。

果然是煤氣泄漏,一壺水在灶上已快燒幹,不知幾時被水澆滅火焰的煤氣孔正呼呼的往外冒氣,所幸廚房窗戶半開,客廳門窗雖然緊閉,但臥室的門卻是敞著的。關重山把關沁放在門口,衝進室內,門窗洞開,看見秦雨珊已然倒床上昏睡過去,酒氣撲鼻,床邊五六隻酒瓶斜放著,看模樣有白的,有黃的,嗬,她還真能喝。關重山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著冰冷的毛巾盡力往秦雨珊臉上一貼,秦雨珊啊的一聲尖叫著從醉夢中醒來,“做什麼,做什麼?”她看著關重山,鼻頭通紅,眼裏全是淚。“是你,是你,你回來做什麼?你不是死了嗎?你害我害得還不夠,你還回來看我的笑話。我恨你,我恨你。”秦雨珊哭得泣不成聲,頭發散亂如瘋婆子一樣,兩隻手又枯又蒼白,骨節勁勁硌手,緊緊的抓牢關重山胸口不放。小關沁聽見媽媽的啼哭,早溜進來伏在秦雨珊床前,一聲聲喊:“媽媽,你怎麼了,媽媽,你怎麼了?”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在這樣柔軟的夜,孩子,女人,洞開的窗戶有花樹的清香悠悠閑閑踱步而入。鄰裏的笑鬧,電視的嘩啦聲,在月色裏份外清晰分明,關重山有點糊塗,他禁不住想,如果當初他能夠軟上一分,那麼結局是不是完全不一樣。他畢竟不是男人中例外的例外,相反他因為很男人,所以才很自私,他隻看得見對自己有利的選擇,如果當初他對故事的結局了然如今日,他未必就不會軟下來,軟下來如今夜此時,握緊了秦雨珊的手,伏在她耳邊輕聲說:“我是特意回來看你啊。”

秦雨珊兩隻手亂打,“看我,看我的笑話是不是,你好狠哪,你們母子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