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看著突然出現的兩個白衣白發的人,臉上也沒有出現什麼異樣的表情。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對著岩晟點頭一禮,“付莊多謝小兄弟相救,因有急事,我便告辭了。”中年男子付莊說著看了一眼懷中的孩子,神色間浮現出一絲焦急。說罷,便欲離開這。
見到付莊臉上的那抹焦急,岩晟卻是突然問道:“這位付兄,你懷中的孩子是生病了還是?”
在岩晟想來,那孩子一定是有疾在身,不然剛才付莊與妖獸廝殺時,那孩子不可能毫無反應。而付莊在與妖獸廝殺以及深陷危境時,都是一幅平淡的模樣,但卻在看了懷中孩子一眼後,臉上有了焦急之色。說明這孩子對他很重要,也證明這孩子身上一定有問題。岩晟這麼問的原因,便是想看看自己的始元素能不能為其治療。
聽到岩晟的問話,付莊停下了欲走的腳步。“這是我女兒,因為身患一種罕見的疾病,必須用六尾雪狸的內丹煉製的丹藥才能治愈。那六尾雪狸隻有冰域中才有。孩子的母親在孩子出生時便已過世,我隻能帶孩子一起來。”付莊一次行說出了岩晟所有的疑惑。
“原來如此。那付兄知道六尾雪狸在哪麼?這冰域如此廣闊。”岩晟看著這對父女,便不由想到在魔法世界時的一幕。
那時自己也隻有五六歲,生了一場病,因為家窮,沒錢去魔法工會找牧師治療,爸爸便背著自己到一個牧師家裏去求人為自己治療。但那個牧師說沒錢便不治,絕情的將爸爸推了出去。但爸爸卻將岩晟放在一邊,自己跪在那牧師家門口,跪了一天。那牧師這才良心發現,為自己治療。所以岩晟很想幫這對父子。
“不知道,但是我一定會找到,我答應過他媽媽,我絕不會讓敏兒出事。”無比堅定的語氣,付莊說罷便已朝前走去。
這堅定的語氣與自己是多麼相像,所以岩晟不禁再次說道:“付兄,請等一等。”說完,岩晟卻是對著白瞳人家問道:“請問你知道那六尾雪狸在哪麼?”這白瞳人既然知道冰源在哪,也許也知道那六尾雪狸在哪片區域。
那白瞳人好像一直在魂遊天外,又好似在沉思,這時聽到岩晟之語,才抬頭說道:“六尾雪狸麼,我自然知道。”
白瞳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付莊欣喜不已,連轉身對著白瞳人一禮,“這位兄台,還請相告,付莊感激不禁。”岩晟聽到白瞳人之言也不由臉色一鬆,沒想到白瞳人真的知道。
聽到付莊的問話,那白瞳人卻什麼話都沒說,朝著來時的方向飛躍而去。
見此,岩晟眉頭微蹙,這白瞳人是什麼意思,說自己知道,卻又不將答案告訴付莊。而且去的方向也是岩晟找尋冰源的極北方。不過瞬間,岩晟好像想到了什麼,“付兄,他的意思應該便是六尾雪狸在那個方向。如此正好,我們便可以一同上路了。”
“對,應該是。”見白瞳人走了,付莊以為他不想告訴自己,但在聽到岩晟的話後才恍然大悟。說完二人不再逗留,朝著極北飛躍而去。
在奔行一段路程之後,付莊便已落在了最後。一是因為修為沒有岩晟與白瞳人二人高,二便是輕身武技的等極也比岩晟二人低。這還是岩晟照顧付莊,沒有使出全力。不然這時恐怕已看不到付莊的人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白瞳人卻也放慢了速度,處在岩晟身前不遠。
“爹。”這時一聲嬌嫩的童音傳出,使這冷寂的冰域多了一絲生機。聽到懷中女兒的呼喚,付莊停了下來。岩晟跟著頓住了身形。那白瞳人白眉一皺,神色間好像有些不奈,不過卻什麼也沒說的站在了前麵,他也停了下來。
“敏兒,你怎麼樣,冷不冷?餓不餓?”付莊將女兒方向,緊了緊女兒脖子上的圍巾。
岩晟這時也走了過來,看著付莊那緊張之色,心下不由有些感觸。也再次想起了魔法世界的爸媽。也許今生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小臉通紅的敏兒輕輕搖了搖小腦袋,“不冷,也不餓。爹爹,敏兒很熱。”
“又開始熱了嗎,快把外麵的衣衫脫掉。”付莊一聽,連將女兒外麵的一件皮襖脫了下來。
“爹爹,這位伯伯是誰?”那敏兒看到了一旁的岩晟,見岩晟一頭白發,所以敏兒稱呼他為伯伯。
聽到敏兒的稱呼,岩晟不由對她微微一笑,他自然不會在意這個稱呼。K付莊卻是連道:“敏兒,這不是伯伯,是叔叔。”
“可是叔叔為什麼是白頭發?隻有伯伯才是白頭發啊!”敏兒閃爍著靈動的大眼睛,眼中盡是不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