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君瑜時常這樣做,大皇子的人看得多了,聽得也多了,消息自然像雪花般地送到大皇子麵前。這種東西就是一回兩回覺得是作戲,表麵工夫,但五六回,十多回下來,不信也要信了。
而三皇子不在朝中,四皇子又為後續糧草之事忙碌,大皇子身體見好,就算皇上已無意讓他繼承大統,但每日去看他也沒有變的。皇上為戰事憂心,就想找個人聊聊,大皇子成了最好的人選。
這在皇後看來就格外紮眼了,並數次向三皇子抱怨,認為三皇子不應該出征。
三皇子收到這樣的信也鬧心,但他有他的目的。在這樣的糾結之下,三皇子想到了祁襄,拿軍功是祁襄幫他想的主意,現在他又有些進退兩難,所以想讓祁襄幫著分析一二,或許能舒他的心。
三皇子暫時無法給皇後提供安心的放法,皇後本身又是個急性子,所以琢磨了兩天,決定重施故法,想給大皇子找一門親事。之前她想為其他皇子安排親事,多是想安插自己人做監視和掣肘。但這次她是想讓大皇子忙些別的,少在皇上麵前用政事露臉,怕這樣時間一長,皇上再發現到大皇子的才幹,又生出別的想法,反而不好辦。
有了這個主意,皇後就開始私下張羅了。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也不想讓大皇子找個高門大戶。當然了,像之前白若薇那種不入流的門戶也不成,皇上不會高興,德貴妃也肯定有得是話在那堵她。
祁襄收到三皇子的信時,算算日子,白君瑜他們已經走了快二十天了。
祁襄一臉病容,躺在床上一副病了起不來床的樣子,道:“我現在身上沒力氣,隻能請你口頭帶話了。”
來的侍衛也知道祁襄身體向來不好,這病了也沒辦法,便道:“公子說便是。”
祁襄輕輕點頭,“你跟三皇子說,大皇子身體那樣,的確不足為俱。但大皇子之所以身體如此,皇上依舊重視,可見大皇子一定是有三皇子比不了的東西的。這些我之前也與三皇子提過,三皇子自己能想明白。另外,之前白若薇進大皇子宮也隻是個侍妾。按理來說,即便看在奉北將軍府的份上也不應該如此,可見皇上的顧慮。我之前也聽聞德貴妃有意撮合大皇子和元後母家的一個姑娘,想要親上加親。但皇上沒允,如此種種也可見皇上的想法。”
侍衛隻是個傳話的,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隻點頭道:“我一定把話帶到。”
祁襄笑了笑,一臉倦怠,不願再多言。
侍衛離開後,祁襄冷笑才著坐起來,全然不見病態——他之所以來這一出,是不想留下任何書信,有些東西留下證據可說不清楚。
皇後挑了一家之前祖上有當官的,但告老後,後代就經營起了學堂,在當地名聲不錯,隻是沒權,也沒太多錢。這家的孫輩有個今年剛滿十八的姑娘,為人和善,詩書也通,是個秀外慧中、單純守禮的。
但皇後費了番心思把這姑娘說與皇上聽後,皇上卻搖了頭,“這姑娘門戶太低,配鴻兒不合適。”
皇後臉都青了,但還是強裝賢淑地說:“
臣妾這不是看大皇子喜靜,挑個賢淑的更好些。總比之前那個白若薇強。若皇上覺得不妥,那可有合適的人選?說一說臣妾也能幫您參謀一二。大皇子的正妃也去了挺久了,他身邊的確也該有個安份又貼心的照顧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