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的帳篷已經收拾妥當,您快去休息吧。”白如跟上來引路。
白君瑜點頭,“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歇著。”隨即壓低聲音說:“軍中複雜,平日多留個心眼,盡量把咱們自己人安排到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我明白,少爺放心吧。”白如沒有軍職,但他是白君瑜的小廝,身手也不錯,幾乎每次白君瑜出征,他都跟在身邊,在軍中也是能有幾分臉麵的,安排些不傷大雅的小事是很容易的。
作為副將,白君瑜獨自享有一個帳篷,而且地方不小。隻是帳篷不許他人進入,不免冷清。
累歸累,白君瑜洗漱後躺到床上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祁襄。不知道祁襄睡得怎麼樣,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生病。
越想越精神,也是越想越覺得這個軍營他待不下去了,現在就想回到祁襄身邊。
烙餅烙得白君瑜背都僵了,後悔沒拿點祁襄的東西隨身帶著,這個時候也能拿出來看看,以寄相思。
帳外傳來白如小聲的詢問,“少爺,您睡著了嗎?”
“沒有,進來吧。”如果沒有要緊事,白如也不會在門口叫他。
白如掀帳進來,幫著重新點上燭火,才把手上的信交給白君瑜,“是公子的信,剛送到。”
白君瑜趕緊接過來,一目十行地看完,眼睛都亮了。
“白如,把蠟燭熄了。”白如不知道白君瑜要做什麼,卻還是照做了。
白君瑜低聲道:“阿景來了。”
白如一驚,邊關鎮子也不那麼安全,公子怎麼突然來了?
白君瑜繼而吩咐道:“你讓人守好我的帳子,就說我睡了。明天你睡醒過來,有人問起,你就說我去鎮上巡視民情,晚些時候回來。”
“您這是……”白如心裏已經有答案了。
白君瑜笑了笑,“放心吧,明天天黑之前我會回來。如果應付不過去,就說我悄悄走的,沒通知你。”
這點小事白如還是能辦好的,“是,少爺路上小心。”
“嗯。”白君瑜出入軍營不會有人管他,除了京城,各地都沒有宵禁一說,來去很方便。
城中小巷盡頭,白君瑜按照地址找到這裏,輕輕敲了門,像是敲得不是門,而是自己的夢鏡。
門被拉開,祁襄的臉出現在白君瑜麵前,白君瑜心都跟著快跳了幾下,一把將人抱住。
祁襄輕笑,“來得太急了。”
他是讓白君瑜明天過來的,但也想過白君瑜會連夜趕來,所以特地等了一會兒。
“想你了。”白君瑜聽著自己的聲音都些發顫,興奮又克製是他現在最明顯的感覺。
祁襄輕聲說:“進來吧,小聲些,師父睡了。”
兩個進了祁襄的房間,門一關,白君瑜就把人抵在門上吻了上去。
祁襄迎合著,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白君瑜的後頸,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即便在外人看來,白君瑜對他的感情更為外放,好像是白君瑜喜歡他更多一些的樣子。但實際上,祁襄隻是收斂著沒有對外表達罷了。這畢竟是他喜歡了十一年的人,這份感情從來沒有變過,也從來沒有淡過,隻有越發濃烈的渴求和給予。
衣服散落得到處都是,床鋪也不似京中柔軟。但兩個人都顧不上那麼許多,甚至顧不上屋中的冷意,全靠著無度的索取就讓身上熱起來。狹小的院子房間挨得也近,祁襄根本不敢出聲,喘熄越發深重,身體貼近時的聲響在這隱忍的火熱中也變得格外清晰。
等偃旗息鼓時,天已經大亮了。白君瑜什麼也不想問,給祁襄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抱著人睡了過去。對他來說,眼下沒有什麼比祁襄更實在了。